“听话。”

虚空母体没有回答，奎因察觉到了面罩发生了些许变化。

自己的嘴唇部位，碰到了柔软的东西，像是有一只湿润又灵巧的无鳞小蛇，正在朝着嘴里钻。

“别搞……唔！”

才开口说话，就被二宝抓住了机会，趁机大举进攻。

甚至不需要呼吸，它会在动作的同时，不断将氧气输入到男人的口腔中，他只需要保持不动就好。

深海之中，时间仿佛静止。

只有虚空母体的声音，在奎因的耳畔清晰回荡。

“我喜欢你哦，奎因。”

它的语调不再像往常那样毫无感情，而是带着一丝微妙的颤动。

像是深海中被扰动的水流，轻柔却无法忽视。

奎因没有回答。

他的目光依旧平静，如同这片永恒的黑暗，不起波澜。

“我知道你把我当做装甲来看。”

虚空母体继续说道，声音在寂静的深海中显得格外清晰。

“但我没有把你当做主人来看。”

远处，发光深海鱼群缓缓上浮，幽蓝与荧绿的光点在他们周围浮动，像是星辰在海底向上坠落。

微弱的光芒映照在奎因冷峻的侧脸上，又折射进虚空母体流动的透明面罩中，泛起细碎的光晕。

深海本该是冰冷的，但此刻，却莫名多了几分温度。

“不说话也没关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虚空母体的声音温柔如常。

奎因依旧沉默。

但虚空母体知道他听见了。

二者的心灵是相通的。

深海很安静，安静到它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被放大了一千倍，回荡在这片无人知晓的黑暗里。

远处的发光鱼群游得更近了，它们的光芒在两人之间流转，却又不敢靠近。

液态装甲微微波动，像是深海中的水母舒展伞盖。

“如果用比喻的话，我们就像是亚当和夏娃的关系，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我的同类。”

“我的同类不是虚空，陌生的虚空出现在我面前，只有两个身份——”

“食物与天敌。”

“但奎因不一样。”

“我们是一体的，从我诞生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和你是同类，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种族！”

虚空母体语气罕见的激烈起来，哪怕看不到它的脸，奎因也能想象到那倾诉心肠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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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神的魔气，没有将它的情感推入深渊，反而不断完善它作为【生物】的概念。

关于魔神下发的知识，它只会汲取有用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