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定是一段充满荆棘和苦难的漫长旅途。

纱夜按揉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稳。

她开始娓娓道来。

从遇到了楚洪的女儿，楚娴。

再到得知了跨越世界的可能性，以及召唤阵列的存在。

最后在楚佳佳的帮助下，打开了通往这个世界的通道。

她的叙述很简单，省略了其中无数的细节。

没有提到独自一人面对无尽岁月的孤独。

没有提到为了提升实力所经历的生死磨砺。

没有提到研究跨界技术时遭遇的无数次失败和挫败。

更没有提到，在那条极不稳定的空间通道中穿梭时，所面临的足以让灵魂都湮灭的巨大风险。

但楚渊能想象得到。

一个失去了唯一信仰和依靠的少女，是如何在漫长的时光里，凭借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约定，支撑着自己走过那条看不到尽头的道路。

“辛苦你了……”楚渊说。

“不辛苦。”纱夜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只要能再次侍奉主人，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低下头，金色的眼眸注视着枕在她腿上的楚渊，那眼神深处，是如同亘古星辰般永恒不变的忠诚与执着。

楚渊感受着她话语中那份沉甸甸的情感，心中充斥难以言喻的温暖和感动。

他伸出手，轻轻覆盖在纱夜按揉自己太阳穴的手背上。

她的手微凉，却细腻柔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享受着这份宁静。

过了一会儿，楚渊又想起一个问题。

“对了，纱夜，你在之前的世界，是依靠源能纳米机器人才拥有力量的。这个世界没有那些东西，你是怎么......”

“源能已经和我的灵魂彻底融合了。”纱夜回答，“现在的我，可以直接从灵魂深处调用源能的力量，不再需要任何外部媒介。”

楚渊了然。

纱夜又补充了一句，眼眸中光波不住摇曳，声音依旧平淡，却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巨石。

“换句话说，我现在......是完整的人类。”

“和主人，不会再有......生殖隔离了。”

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