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谁先扛不住，谁就去死。

隐藏暗中的说书先生在两方交手的瞬间便知晓了吸引聂白凝的那样事物究竟是什么。

但他此时却有些心惊肉跳起来。

“左西洲元神道的核心功法《飞升经》，下南洲空古寺的淬体神功《金湮经》，央中洲极道学宫的不传之秘“天罚神雷”，怎么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天黑”道韵？”

说书先生见识极广，五洲虽大，但罕有他没去过的地方。

因此他能清晰的辨认出李言希身上蕴含的力量来自何处。

小主，

但即便如此，他也漏了一样东西没看出来。

那是一丝隐藏极深的、与大离皇室修葺的五座山河庙宇其中一座建立的微弱联系。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吗？”说书先生嘴角微抽，这些力量背后的势力，每一个他都打不过。

今天倒好，一次性全给得罪了。

“真是世事无常啊！”说书先生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空中的八页黄纸，毫无犹豫，转身便遁入黑暗之中。

“你们自求多福，在下先溜为敬。”

片刻后，黑暗中又冒出一个脑袋，却是说书先生去而复返。

“差点忘了，我得毁尸灭迹才行。”

他伸手一拂，空中的八页黄纸便自燃起来，很快就化作一团灰烬。

“可不能露出什么马脚。”

说书先生眼见再无任何他出现过的痕迹，这才满意的缩回头去，再次远遁。

……

……

战场中，几尊[武相]还不知自己已经被主人抛弃了，还在努力与面前的武人搏斗。

原本，只要那八页黄纸不毁，即使[武相]破碎死去，经过一段时间的蕴养之后，也能再次凝聚。

但此时，八页黄纸自焚，它们便失去了再生的能力。

死了便是真的死了。

李言希更是已经打嗨了，身上虽然伤痕累累，但身上的战意却疯狂攀升，隐隐间竟有一种要升华的感觉。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高大汉子见到这一幕，震惊道：

“不好，他要凝聚第二条“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