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平日里常常开玩笑,自诩自己生命力堪比一种叫“小强”的虫子,风吹不伤,日晒不死,头砍下来估摸都还能动弹半天。
这样的师父生病,肯定是有贼人暗地加害!
“走,我去看看师父。”
松开扯住沙僧衣襟的手,猴子阴沉着脸,快步钻入那残破屋舍内。
待看见屋里头,陈启躺在铺被地上,闭目皱眉,呼吸紊乱,脸色苍白的样子,眼角更是有些发红。
几步蹿上前,连一旁趴在地上,臊眉耷眼的八戒也顾不上理会,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入被中,抓住了陈启的右手把起了脉。
随后又将手缩回,掐诀细算后,脸上的阴沉尽去,反有了几分古怪之色。
“哥啊,你可有方子治好师父?”
看着猴子沉默不语的样子,八戒紧张兮兮的低声问道。
“药……应该用不上。”
猴子迟疑了下,同样小声答道。
“娘嘞,师父没救了?师父哎!想你我师徒一场,辛辛苦苦自高老庄走到这什么破禅寺,一路上苦也吃过了,难也受过来,眼看着迟早能到灵山享福了,你就先走一步……”
八戒听到猴子如此回答,还以为陈启是药石无医了,当即往地上一趴,哭哭啼啼的自怀里掏出一块白布,就往头上戴去,一边哭,一边还不忘小声念叨起自己和师父的情分来。
就连紧随猴子其后,钻回屋内的沙僧,闻言也是眼眶发红,护目含泪,“咚”的一声朝陈启跪下。
“你这呆子,好端端的,咒师父作甚?赶快闭嘴,要是把师父吵醒了,我非把你这猪头打得和你那屁股一样肿!”
万万没想到八戒这个呆子这么能整活,看着陈启被这一连串动静,惊得眉头紧皱,似乎要醒来的样子。
猴子连忙眼疾手快的将八戒的大嘴捂住,抢过了那也不知道哪来的白布,丢到一旁的地上,没好气的狠狠说道。
“唔!唔!”
八戒被猴子死死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有些不服,想要挣扎反驳,但哪里又敌得过猴子的神力?
最后在猴子威逼的目光下,还是不得不咽声吞气,老老实实的不再作妖。
“大师兄,你的意思是说师父还有救?”
沙僧面色转悲为喜,跪在地上,膝行几步,上前低声问道。
“师父这就跟病没多大关系……”
警告的再看了八戒一眼,猴子这才扭头与沙僧指了指西边,小声正色道:
“师父上辈子是我佛如来的二弟子,法号金蝉,因为听讲佛法的时候不用心,才被贬凡间,今日这病痛,也是因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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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未免也太小心……咳咳,我老猪是说,这罚罪也罚太过了吧?师父这一路走来,苦头吃了那么多,还不够?还要得这劳什子的病?”
八戒听完猴子所说,捡起被扔掉的白布,扫了扫上面的灰尘,揣回怀里放好,瞪着大眼不满道,只是在莫名打了个寒噤后,又中途忙改了口。
“……师父他老人家当时打盹睡着了不说,还在梦中动弹了下手脚,把那米粒蹭下界了,他又是我佛弟子,所以罚的重。”
猴子脸上怪异之色更浓,小声和两个师弟嘀咕道。
“嘿,原来如此,原来师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