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天揉了揉眼睛,拧着眉头想不明白这一幕出现的原由,她戳了戳应拭雪,“他就这么打擂台赛?”
结果玄甲戳了半天没任何反应。
她扭头望去。
应拭雪现在面色铁青,整个人宛如暴雨将至前最后的平静,额前两缕碎发随风飘荡,露出额头已经暴起的青筋。
给这哥们激动成这样?
“不是吧,应拭雪你不必这么大气性吧,咱们的如今的目的是守住擂台,输赢才是关键。”
应拭雪忽而转头,喉咙微动,“你说的对,但是他……他也不想这样在台上装傻吧。”
?
“什么意思。”李兰天还未缓过神来,一道巨响在擂台中央炸开。
两道身影围着一口铁锅缠斗不停。
沈修言手里握着斧头,整个人突然气息内敛,宛若一只待时而动的豹子,初见嗜血之象。
他此时的样子与方才简直是天差地别,李兰天从未见过这么一本正经的沈修言,往日里那种散漫,温和,豪横衬得他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沈修言的对手看起来极为狠辣。
是个头戴眼罩的男人,衣服也不好好穿,半露着大半的胸膛露出上面的交错纵深的大大小小数条刀疤。
他手里握着一把九环大刀。
刀身布满划痕,坑坑巴巴,还有各种古怪印记,看上去与主人也算是很像。
“叮——”
男人挥舞着孔武有力的粗壮手臂,大刀掀起铁锅,冷声道,“就凭你也配代表北域刀宗弟子站在这里?”
沈修言怔了怔,心扑通扑通跳的极快,他握紧斧头,不甘示弱道,“有何不可!怎么你用的刀,你就行,我用斧头,我就不行?!天下从没有人说北域刀宗的修士,只能用刀!”
铁锅在被男人掀飞后,从天上以回旋镖的姿态重新飞了回来。
如同牛皮糖一样继续赖在两人中间。
男人怒声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北域刀宗是我们刀修的圣地,你个毛头小子这样辱他名声,今日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