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夜璃静静地看着他，没有立刻回答。

南辞收起笑意，目光沉凝，缓缓道：“你们口中所谓的命运，不过是你们自己认定的轨迹。”

“可你们有问过那些活在这片天地的人吗？”

“你们可曾真正看到，那些挣扎在命运之中的人？”

姬夜璃微微皱眉，她不明白南辞为何会这么说。

南辞的眼神逐渐深邃，缓缓开口——

“你们命运之殿，一直觉得命运不可违。”

“那你知道，我的‘命运’是什么吗？”

姬夜璃微微一怔，安静地听着。

南辞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冷意：“我出生在南家，虽是少主，但天赋平庸。”

“可到了觉醒命种的那一天，天象不祥，我的修为被废，逐出家族。”

他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述说别人的故事：“他们说，我的存在会影响家族的未来。”

“他们说，我的命数有缺。”

“可我知道，那不过是一个借口。”

姬夜璃听得很安静，紫眸微微闪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南辞轻笑了一声，眼神冰冷：“可被逐出家族之后，事情还没有结束。”

“我的堂哥和堂姐，他们想要成为新的家族继承人。”

“所以，他们要杀了我。”

姬夜璃的指尖微微收紧。

南辞的声音依旧淡漠：“他们一路追杀，我一路逃。”

“我没有天赋，没有修为，没有背景。”

“但我活下来了。”

“我一点一点重新修炼。”

“没有人帮助我。”

“没有什么命运眷顾。”

“我只是靠自己。”

姬夜璃沉默了一瞬，忽然道：“可你最终崛起了。”

“你不也得到了机会？”

南辞嗤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