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狂澜闻言，心头微微一震，沉吟片刻，低声喃喃：“可如果……命运本身就无法掌控呢？”

白苍岚没有回答，只是轻轻一笑，目光深邃如渊。

凌炎低声问道：“听说过命运之殿吗？”

冷月霜皱眉，沉声道：“族中的古籍曾提及一二，但那些记载，模糊不清，仿佛有人刻意抹去所有关于命运之殿的痕迹。”

凌炎的眼神微微一凝，低声道：“那你觉得，他们……真能掌控命运？”

冷月霜沉默了一瞬，缓缓道：“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为何天地都会为他们让步？”

凌炎闻言，目光深邃，心底隐隐涌起一丝寒意。

南辞缓缓开口，语气淡然：“命运之殿，果然是好大的威势。”

“不过，我倒是有些好奇……”

“你们既然自称掌控命运，那为何今日才现身？”

姬夜璃唇角微微上扬，声音平静：“时机未到。”

南辞冷笑：“时机未到？还是……你们不过是在等待合适的‘棋子’？”

姬夜璃微微一笑，目光深邃：“命运自有其轨迹，你……是天命。”

南辞目光陡然一冷：“为什么是我？”

姬夜璃轻轻点头，语气依旧淡然：“命运之轮运转万年，每一个时代都有其主角，而你……是变数。”

“你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不属于这条命运长河。”

南辞嗤笑，眼神锋锐如刃：“命运长河？这听起来倒是像个好听的说辞。”

“可我却不信。”

姬夜璃不置可否，语气平静：“你不信，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

南辞目光微沉，缓缓道：“命运之殿，口口声声说掌控命运，可你们所谓的‘掌控’，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们是在操纵未来，还是在维护过去？你们是让人遵循命运，还是让命运遵循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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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所谓的‘掌控’，只是让所有人按照既定的轨迹行走，那这算什么掌控？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枷锁。”

他语气微顿，继而冷笑：“如果命运是注定的，那你们又何须现身？”

姬夜璃的眼神微微一闪，随即轻轻一笑：“你很聪明。”

她眸光微敛，缓缓道：“命运并非枷锁，而是指引。”

“世间万物皆有其轨迹，万事万物皆有其归途。”

“我们命运之殿，所做的……只是扶正偏离轨迹的棋子。”

南辞眸光微冷：“棋子？所以在你们眼中，世间万物，都只是棋子？”

姬夜璃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静静地凝视着南辞，忽然话锋一转，声音轻柔，却仿佛锋刃刺入人心。

“你与她们的羁绊，太深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微微凝滞，苏念烟、元妙璃、星知晚三人的目光皆是一震，齐齐看向姬夜璃。

南辞瞳孔微缩，声音低沉：“你什么意思？”

姬夜璃轻轻一叹，语气带着某种遗憾：“羁绊太深，便意味着……命运无法再容纳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