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顺,也是如此,否则也不会把孔德昭扣在京城。
若说这背后之人是南顺王父子,皇帝很乐意相信。
哪怕……是错的,他也愿意将错就错,把事安在孔德昭头上,借机发难。
傅青隐,正是抓住皇帝的这个心理。
余笙笙双手握紧毯子:“指挥使,孔兔,再难以洗脱嫌疑了,是吗?”
傅青隐笑容隐去,目光也凉几分:“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衣裳没有暗纹,这个理由太弱,什么孔兔说不出在巷子里做什么,都是借口。”
“孔兔出现在那里时,就已经注定,这件事要栽到他头上,哪怕还能抓到其它凶手。”
傅青隐轻转扳指的手顿住,目光幽深似渊,要把她吞噬进去。
余笙笙心生畏惧,但更多还是生气:“指挥使,镇侫楼从未有过冤假错案,希望这一次,也是一样。”
傅青隐喝道:“停车!”
金豹豹赶紧停住,还未停稳,傅青隐已经下车,吹一声哨,白马飞奔而来,他纵身上马,消失在夜色中。
金豹豹一头雾水:“小姐?”
余笙笙握着毯子的手指缓缓松开,心却像被看不见的手握住。
难受至极。
“没事,走吧。”
……
尚书房内。
魏公公灭了两盏灯。
“皇上,歇着吧。”
皇帝坐在书桌前:“青隐的脸色不太好,朕问他,他也没说,会不会是旧疾犯了?”
魏公公也跟着担忧:“确实看着不太好,不过,指挥使一向忙碌,许是太累,或者今天晚上的事又过于惊心。”
皇帝手指轻叩桌面:“你觉得,他和余笙笙,是怎么回事?”
魏公公眉心微不可察一跳,这话他可不敢回答。
“皇上疼爱指挥使,他的婚事您也一直忧心,指挥使是您面前的红人,又一表人才,当然得寻个好的。”
皇帝忍不住笑:“红人,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不过,朕面前这红人,也是靠自己挣来的,可不是朕偏心,他们谁要能干,为朕分忧,谁也能当红人。”
魏公公跟着笑。
皇帝若有所思:“不过,这个余笙笙,确实不错。长得好,性子也不错,也不算笨,朕记得上回她和青隐一起查明太子之事,颇有点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