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转到傅青隐身上:“青隐,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话未尽,目光又在余笙笙身上一掠,看到她这身打扮时,多了几分审视。
再看孔德昭,一身简单长衫,也没戴冠,他脸上还有病容,不禁更诧异。
“德昭,你这是……”
明王轻叹一声:“皇兄,本不该这么晚进宫打扰,实在是事出有因,有重要的事,要请皇上定夺。”
“指挥使,你来说吧。”
傅青隐还未开口,孔德昭哼一声:“皇上,臣先说!”
他一向霸道,性子如火,皇帝看一眼傅青隐,缓缓点头。
“那你先说。”
“皇上,指挥使好大的威风,非说臣的侍卫是什么贼首,还要拿走治罪,臣不肯,与他僵持,这才惊动明王,请他评理,他评不了理,固而来见皇上。”
三言两语,虽没说细节,但皇帝明白了事情大致经过。
皇帝气笑:“你们是孩子吗?吵架打架,让朕来评理。”
“行,朕就给你们评,都说说。”
他目光落在余笙笙身上:“瑞阳郡主也有份?那你……”
傅青隐忽然开口:“皇上,郡主是以身为饵,落入贼人手中,后来昏迷,并不知事情全貌,臣来说。”
余笙笙眸子微垂,眼角余光看着他上前。
傅青隐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和在巷子前所说,一般无二。
“皇上,孔兔身上有臣的天芒针,巷子里找到兽首头套,他本人被赤龙卫在巷口拿住。”
“有此三条,臣有理由相信,他就是贼首。”
傅青隐看一眼孔德昭:“世子性子刚烈,手段狠辣,十数条人命,于他而言,算不了什么。”
“听闻世子酷爱让人装扮成猎物,置于林中,以打猎为乐。”
傅青隐转头看余笙笙:“郡主,听闻你曾亲眼所见,是也不是?”
余笙笙颇为诧异,她以为之前在车中和傅青隐提过,关于孔兔不是贼首的理由,傅青隐虽然没说,但应该会相信她的话。
然而此时,在皇帝面前,他依旧坚持,并提及孔德昭杀人取乐之事。
余笙笙微抿唇,抬眸看他,眼中满是不解。
傅青隐目光平静,微凉,与她对视,没有半点退缩,好似车中的提醒,并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