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的后裔，失去了价值，早该灭亡了。”炽神哪怕在全力扛碑，亦分出心神在说话。

萧索知道，这话是说与自己听的，因为，黑索并不算是生灵，只是控制了湮灭之花与自己肉身的一道精密法则。

“这就是所谓的亏欠吗？曾有一批人，与终焉是敌对的关系，他们失败了，后裔被豢养在终焉禁地，而我，是他们活下来的唯一后代。”

“祖先啊祖先，你们刻在血液中的戒训非但没有令族群存活下来，反而助了你们的对手，若早一些灭绝，怎会出这样的祸事。”萧索心中叹息。

他猜测，自己的血液里面，一定存在着某一样不为人知的秘密，故而祖先在血脉中留下戒训，可惜，被终焉利用了。

“终焉一族，只剩你一个了，只有你的血，才可开终焉之门，激活那里的混沌法则，将死去的终焉从湮灭的灰烬中重生，再现世间。”

炽神语气苍老，像是知道萧索所想，在诉说着一些古老的真相。

九百万年的孤独令他神经质，哪怕知道萧索不能回话，依旧在喋喋不休。

“你一定很想问，终焉一族是什么？我告诉你，曾经，天地间出现过一位至高的强者，他统御六合八荒，修为盖压古今，无敌于世间，号永夜之主，为世间唯一终焉。”

“是他开辟了终焉之地，传下道法，令走到尽头的生灵再进一步，成就终焉之境，高悬天地，拥有仙之伟力。”

“也是他，携族飞升仙域，得到仙域最终造化，举族进化，全部天资纵绝，自称终焉一族，统御着一切。”

“最终，是十一位无上终焉之主，联手将他镇压，将整个族群覆灭，仅留下一部分血脉，关押在终焉禁地，只为此刻。”

炽神滔滔不绝地说着远古时代的秘辛，如话痨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萧索心悸不已，自己的祖先竟是那样可怕的生灵，举族进化这样的事都被他做到了。

然而，就是那样的一个无双强者，一样会败，甚至被磨灭掉一切存在的痕迹，不为后世无所知。

可笑的是，那人之所以陨落，是因为自己传下的法与道，造成了十一位终焉之主，令自己陨落，令族群覆灭，当真是可笑又可悲。

“那人姓楚，你很快就会见到！”炽神说着，已然彻底将终焉之碑扛起，站在一个深坑中，向前迈步。

“我还以为姓萧呢。”萧索心中自嘲，原来自己还不是那人的嫡系后代，楚凰儿才是。

轰隆隆！

巨碑随着炽神的移动，开始皲裂，像是内部存在着什么。

咔嚓！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