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一剑……若非我当年成道之际，凝出至尊骨护体，在那一瞬回溯九境之上，撑开天地道限。”

“我早已在那一剑下，被剑魂所斩，情况只会比这小子更惨！”

他轻叹一声：

“我并未战胜他，是我的‘曾经’救了‘现在’。”

“而他……是以真正‘现在’之身，斩破未来与命数。”

道二并非是想作弊，只是到了他这般境界，至尊骨的护体之功并非他可以控制，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在他心里，哪怕是万般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败给了一个只有七境，现在才堪堪突破到八境的剑修！

众人静默，一时间气氛压抑的有些可怕，不知道是该惊呼喝彩，还是该唏嘘叹息。

好像谁都赢了，但好像谁都没赢。

而道二则是一挥手示意诸人散去。

“都散了吧。”

“你们剑宗的人也回去吧，周清风先在我这里修养，等伤好了，我还有要事与他商谈！”

这一战之后，道二的心中也有所感悟，他不觉自己之前的想法错了，只是突然间明白了，人族或许还有另一条活路可走。

“剑道虽为一脉，亦可包纳诸法。”

“若将我道宗万法，尽汇一剑之上……或许，能助他突破桎梏，真的胜过天宇魔尊也不一定。”

道二低声自语，而前来观战的诸人也不敢打扰，一个接一个散去。

最后只剩下道宗其余九祖留下，陪伴在道二左右。

道二眼中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他低声唤道：

“道二五。”

不多时，一名身着灰衣的老者拄杖从九人中走出，他眉眼沧桑，须发尽白，却气息深不可测，宛如天地古木，矗立万年不倒。

正是——道宗除了道二以外现存最老的道祖，道二五。

“你大限不多了吧！”

道二五哑然失笑，朝着道二回应道：

“二哥，我知道你想要我干什么，我答应你便是！”

两人一老一少，看上去倒是有些奇怪，但其他八祖却是脸色都是一变！

“二哥，让我去吧，我的天资更好，更能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