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最原始的本能——一剑横挥!
“轰——!!”
山鸣地动!
整座山体如雷震般轰然一颤,仿佛在那一瞬苏醒了沉眠千年的意志。厚重的岩石崖壁,竟在这一剑之下裂开一道百丈缝隙,如天痕劈石!
剑胚震颤,尘沙回荡。
他望着那裂开的山石,并未惊讶,也未自喜。
只是低头看了眼手中之物——
原本灰扑扑、如同铁锈斑驳的剑胚表面,此刻竟隐隐浮现出一道细如发丝却清晰无比的剑痕,仿佛是那一剑,在剑胚上刻下了山的回应。
他听到了。
从山体深处,有一缕微不可察的“声”在回荡——
“山,有骨。”
“剑,当亦有骨。”
那是山的呼吸,是山的道,是大地本源的沉吟!
他愣在原地许久。
——剑有锋,有形,有气。
可若无“骨”,又如何承载这世间的沉重?
那一夜,他便在山下坐下了。
不修炼,不吐纳,不思道。
只是静静地看着山。
他看山之高,不妄其威;观山之稳,不测其重。
他看春风吹过,青藤缠绕于崖;夏雨冲刷,泥石崩塌于壑;秋风枯黄,寒鹰盘旋于顶;冬雪压顶,雷霆劈山留焦痕。
他看山中岩层如何断裂,却不崩溃;看流水如何冲刷,却不能撼动;看万物于山前起舞生息,唯山本身不言不动。
他看着看着,便在心里刻下了某种无言的理解:
“山不动,是因有骨。”
“山能立于天与地之间,是因有根。”
“那剑呢?”
他低头,望着手中那沉沉的铁剑。
“剑之骨,藏于沉稳之中。”
“不是凌厉,不是轻快,也不是华美。”
“剑之骨,是一剑落下,山河皆应。”
他起身,重回那曾一剑劈开的崖前。
这一次,他没有出剑。
只是双手将剑横在身前,如同一位仰望苍山的大匠,低声道:
“山不自言威,却能令天地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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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也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