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丐帮众人一拥而上,瞬间把富兑长淹没。

片刻后,鼻青脸肿的富兑长颤巍巍地捡起铜钱,重新起卦。

这一次,三枚全是正面。

“大吉,宜施舍。”富兑长面无表情地宣布完后,任由顾开取走了地上的三枚铜钱。

踹开富兑长这个“拦路虎”,丐帮众人大摇大摆地踏进了天波书院。

一进门,所有人都愣住了。

书院里乌泱泱的全是人,但没一个正常的,或者说没有一个颠的像人。

西北角甲号学舍门口,几个老学究背对背围成一圈,仰头对着空气激烈辩论着:“《论语》有云:‘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所以,当咸鱼才是圣人之道!”

另一边,一群赤果果的小书生正在彼此的屁股上用毛笔蘸着口水写字,边写还边大声念:“凡晨阳遍地不屙屎者,当诛九族…”

关键这群小屁孩都不会写“诛”字,统一画了个猪头。

最离谱的是院子里那群站坐都极为规矩的老中青三代数十号人,他们正用算盘疯狂敲自己的脑袋。

“富师有言,一卦穷,二卦富,三卦四卦卖屁股,五卦六卦口……”

忘记自己丐友也算颠佬的顾开抽了抽嘴角,低声对杜演龙道:“幸亏我当初没把这里当首要攻破点!这也……太颠了吧!”

“可不是嘛,简直是我们楷模啊!”又有了发癫迹象的杜演龙话刚出来,就被顾开来了一耳光。

一巴掌过后,清醒不少的杜演龙捂着左脸悄咪咪的说:“老大,好机会啊!这群极品颠佬平常都是放养状态的,今天正好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好!”顾开气沉丹田,大吼一声:“把天浪杂种都给老子押上来!”

丐帮众人立刻会意,推搡着那十二个天浪俘虏上前,按跪在地上。

退休老私塾反应最快,提着“君子剑”冲出来,义正辞严地喝道:“诸位书友同窗!今日,我们便要审判这些天浪恶徒!他们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罄竹难书啊!”

“切!什么破罪搞这么大阵仗,说来让小爷听听?”一个小书生将脸从好友的屁股上挪开,不屑的看向老私塾。

这让老私塾的后话一噎,直接卡壳了。

顾开见大好开局被破,立刻接过后话:“他们——他们——偷了天波镇的西北风啊!”

“什么?!”众书生勃然大怒,“西北风都偷?简直丧尽天良!”

“不止!”杜演龙跳出来直接挡住顾开,像是夺走了镜头,“他们还往咱们的咸菜缸里撒糖就算了,他们…竟然往豆腐脑里…也放糖了!”

“嘶——”全场书生和老师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将目光从痛哭流涕的杜演龙身上挪开。

“这…太恶毒了! 不能忍!”

“对!异端!超出信仰层次的超级异端!烧死他!”

一时间,书院的颠佬们群情激愤,有的抄起砚台砸向俘虏,有的脱下鞋子丢过去,还有的直接扑上去撕咬:“还我西北风!还我咸菜!”

俘虏们则抱头鼠窜,哭爹喊娘:“我们没偷啊!西北风怎么偷啊?!”

“对啊!虽然我爱吃甜豆腐脑,但罪不至死啊!”

手拿破碗的顾开趁乱跳到一张桌子上,声情并茂地喝道:“诸位!天波苦天浪久矣!今日,我们丐帮替天行道,审判恶徒!还望大家慷慨解囊,资助我们继续讨伐天浪恶贼!”

“好!这才是天波臭不要脸的好乞丐!”

“我捐!我捐!”

癫佬们热血沸腾,纷纷掏钱。

什么铜板、碎银、甚至还有带着黄汤的裤衩子,什么都往顾开的破碗里扔。

小蛮骑在顾开脖子上,纱布下的眼睛弯成月牙:“顾哥哥,你了真厉害,连西北风都能编成罪名。”

顾开得意的将那裤衩子丢飞,得意的笑了笑:“基本操作,我以前可是经常带着塔尔在心界发疯呢!”

“是嘛?那演技最差的肯定是那个死板的树一吧?”

“这回你猜错了,最差的反而是我祖爷爷,他呀……”

伴随着两人的“窃窃私语”,这天波城内最大的钉子户也被顾开“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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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书院后,兜里揣满铜板的丐帮众人士气高涨,撇下帮主顾开便直奔最后一个目标——厄神庙。

那里,有个让顾开吃了无数次闭门羹的老头。

可一行人还没走到庙门口,就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女人正是蔡子游——安胖子的老婆。

如今在“厄神的新娘”的路上越走越远,现在连家都不回了。

此刻,双臂张开的她立于众人之前,眼神充满了畸形的狂热:“庙祝大人说了,这里谁都能去,唯独顾开这个天波灾星不得入内!”

听到此话,顾开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是一点都不想伤害这个曾经为自己治疗过肉体伤势的女人。

只见顾开扛着小蛮走出人群,由小蛮当他的嘴替:“蔡姐姐,顾哥哥不是灾星,我可以保证!”

蔡子游晃动的眸中闪过些许温柔,接着她便冷笑着看了眼顾开:“你乃已死之人,意识崩散会毁掉整个天波镇!而我还如何当厄神的新娘子呢?你走吧,庙祝也不想见你!”

“妈的!我还以为什么原因呢!”顾开抱怨过后沉默片刻,抬手转身。

“啪!啪!啪!”

一连串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丐帮众人和天浪俘虏挨个挨了一耳光,个个清醒不少。

“都回去吧。”顾开淡淡道,“今天到此为止。”

丐帮众人不敢违抗,灰溜溜地散回各自家中。

至于俘虏,彼此瞅了瞅之后,牵着彼此回窝棚了。

最后只剩顾开和花小蛮站在庙门前。

小蛮扯了扯顾开的袖子:“顾哥哥,我们不讨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