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我、不想…赌了…我要…回店里…”说着,吴言虚握的左手中再次出现那张赌票。
而角斗场中的地砖开始震颤,所有的一切如彻底失去水分的沙雕一般慢慢散落。
顾开虚影消失、观众消失、吴言消失、诺兰消失。
整个角斗场只剩一个模糊的“形”。
一个老方顶着酒糟鼻从飘忽不定的苍穹钻出,十指抠着一块腊肉:“这腊肉,不能说假,但也不能确定为真!”
“此等屁话用你说?”另一个老方笑着露出黄板牙从场地中央的沙堆里冒头,“可以确定跟界外那些手下败将无关,但跟之前在地下搞事情的老吴有点关系。”
“呵呵,两个蠢货,亏你们还敢下来跟我玩儿?没成想就这点能耐!”看台上的烂腿老方轻蔑一笑,半抬的手掌中出现几条吞吐赤红魂力的魂丝,“老子用一个普通的小角色就把你二人逼出来了!说出来我都不信,呵呵!”
“呵呵!”酒糟鼻老方丝毫不掩饰面上的怀疑,嗤笑一声化作尘土散。
“呵呵,那个自以为是的煞笔!”黄板牙老方目光灼灼地看向烂腿老方,“老子此行的目的想必你已清楚,明天见!”
说完,他同样化为一捧黄沙。
而烂腿老方则一把捏碎手中的魂丝,眸中闪过一丝狂热的期待。
“在抵达换乘站之前,终于有的玩儿了!”
——
深夜,整个养骨牧场的所有公共照明设施都已关闭,只有那些巨型铜管和蒸汽设备还在运作。
不过能在这儿生活的民众早就习惯了这些足以让人想死的噪音。
此刻,青灰色石墙渗出细密血珠,吴言攥着块沉界石碎碴正在墙上划掉写过的字。
其身旁,诺兰的影子在墙根晃成三瓣:“吴先生,他们没把你这身皮囊给扒了啊?”
“呵呵,被这三个老东西盯上的人,喘不喘气都是破绽,扒不扒皮都一样。";咬着牙,吴言踹飞脚边的碎石,石块撞上另一堵墙炸成绿火,";现在他们看我就像看赌场里的骰子——恨不得摇碎了再听响。";
“啪~”绿火熄灭,墙皮剥落,露出内层蠕动的肉质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