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乞丐,宜你妈!”吴言得意地揪住老方的衣领,唾沫星子飞溅到他抽搐的酒糟鼻上,“看见没?顾开这刀是咱给的时机。等老子赢了钱,再赏你根骨头啃!不对……是赊!”
吴言的话音刚落,观众席响起成片跺脚声。
原来是那蛇人已经无力挣扎,脑袋都被力多一斧头旋了下来。
趁着吴言交代诺兰加注的功夫,老方揉着鼻子摸向掉落在地的腊肉,却又被诺兰一脚踢开。
“走吧!我师傅今天心情好,说等回去了给你一两肉,你就别再来烦他了。”
“哎哟喂,好咧好咧!”
就这么滴,老方屁颠屁颠地掉头去了别处,至于去烦谁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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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诺兰回返,发现场中的幸存者已然不足十位,而自己的老板兼师傅吴言,正抓着栏杆蹦跳个不停:“哎呀,别救那个矮子了!另一只更大的蛇人要来啦,你个蠢货。”
场中,短刀卡在某人的第十二根肋骨里拔不出来,顾开索性将那人带刀一起舍弃,继而快速奔向被围困的力多。
观众席,三五成群的赌票贩子开始“高价”回收顾开输局。
吴言攥着皱巴巴的赌票,指甲在“顾开”二字上抠出裂缝:“诺兰,你说咱爷儿俩要不要……”
“哎呀!吴先生,三枚骨币您就别心疼了,明天我上街好好宣传宣传咱家的腊肉,指定能挣回来。”说完,诺兰那丝刚刚展现的关心便消失得一干二净,其怀中那张买顾开输的赌票崭新崭新的。
可吴言却是相当心疼那三枚骨币,想着再翻倍买顾开输吧,又怕顾开像过去一样反败为胜。
就在此时,老方嘿嘿笑着又从人缝里挤了进来,还带着劣质酒的发酵酸臭。
“吴先生,听说没?开盘庄家改赔率喽——”老方哑着嗓子吼得比赌票贩子还响,焦黄的板牙故意磕在吴言耳畔,“一赔十!一赔十!”
“怎么又是你!”吴言反手肘击撞飞他酒壶,“滚!”
“别呀!”老方双眼一眯,黏糊糊的手掌向前一抵,“您摸我这心跳,卜卦的说这是‘逢凶化吉脉’!赊五根排骨,我替顾开跳祭神舞!”
老方的话说至一半,场中突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