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洪凤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杜预却说不出话来。
一个词“夺笋啊”?
山上的笋,都被你夺完了。
听着杜预言辞如此犀利、讥讽杨雄,田洪凤都开始可怜杨雄老夫子了。
杨雄只是伤害了杜预一时,但杜预却注定要伤害老夫子一时。
因老夫子杨雄一世英名,都要付之东流、毁于一旦。
杨雄愕然,气得浑身发抖,眉头紧皱,额间见汗,双眼冒怒火:“你,你竟然敢如此狂悖,身为一个后进末学,面对德高望重老前辈,竟敢如此讥讽?我,我··”
他一口气上不来,说得结结巴巴,话都说不利索。
杜预却淡淡道:“足着远游履,首戴方山巾。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
“哈哈哈···”
全场爆笑。
这话意思,是杨雄脚穿远游的文履,头戴方山的头巾。沿着直道缓援迈步,还没抬脚,已掀起了尘土。
因为酸儒慢吞吞地沿着直路踱着,未迈开脚步,宽大袖已拂起了地上的灰尘。
儒生宽大的衣袖,犹如大象耳朵,直接掀起尘土,就问你怕不怕?
杨雄自以为是架子大,自视甚高,打扮人模狗样儿,走路时眼高于顶、踱着方步,哪怕在直道/上走,也未行先起尘。
这种腹中无真才实学,只懂得摆空架子、臭架子,倒是将杨雄这种人描绘地入木三分,栩栩如生。
杜预继续吟诵:“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最强大的秦国,相国就不重用儒生。因秦国务实,你这等酸儒在秦国根本无用武之地,两句话就打发你滚蛋了。
又是一击重创。
杨雄如遭大锤,身躯颤抖,摇摇欲坠,嘴巴里却已然气得吐出白沫,颤抖的手指着杜预叫道:“你,你···”
有气无力,声音已然发抖。
杨雄此时的感觉,仿佛被杜预骂,就像是被无情的刀子割破了心。杜预诗词如刀,骂声如利箭,穿透老儒脆弱的心灵。
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被人骂得体无完肤,心如刀绞,骂声如雷,震碎人心,偏偏还不带一个脏字。
他气得眼前发黑,头晕目眩,天旋地转,简直要失去知觉,但他还在强撑着,张开嘴准备还击,以最犀利、最恶毒、最狂暴的言语之刀剑,风霜雪雨,将杜预也骂得体无完肤,心如刀绞。
只可惜,杜预言辞如刀,根本不给他任何反击机会。
“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王异一听这话,也被气得直翻白眼。
杜预,你可太损了!?
山上的笋,都被你一人夺完了。
你这是夺笋呢?
这诗词的意思,你杨雄,也不是达于时变的通儒叔孙通,和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连什么适合时代的形势都不晓得,什么本事也没有,还是乖乖滚回到你老家汶水边,去躬耕种田吧。
说白了,杜预这是踢爆了杨雄老底,让杨雄滚回家去再安心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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