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情形是怎么回事,只有姬万山和四个马匪知晓,逃荒的百姓仅仅只是一个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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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上逃荒人群最初的慌乱,直接影响到了在黑水老祖院子里歇息的黑水源村族人,华青松老头最为敏感,先是向华红勒吩咐了一声,‘收拾东西,马上离开这里。’
紧跟着,又找到华伯梁和一众族老,说出了自己的担心,“瓜子寨的马匪前来打劫,待在这个独院里很明显是个死地,只有顺着瓜子河石桥继续向东走,才是最好的出路。”
于是,在一众族老的商议后,遂决定马上离开独院,继续往东行走。
然后,还是由华青松老头赶着马车带着家人打头,黑水源村的族人依旧按照之前的顺序跟在后头,各自看护好家人和牛羊骡马。
只是这次,黑水源村的逃荒队伍中少了华遂梁一家人,却多了黑水老祖和黑土墩以及关柱子三个人,急吼吼地穿过瓜子河石桥,向东疾行。
黑水老祖独院北边的菜园子和果园里,就跟遭了贼一样,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能吃的蔬菜都没有了,不能吃的茎秆和藤蔓东倒西歪,形同狂风暴雨过后的景象。
黑炭团和公野长发两人跑的很快,一不不小心混在了黑水源村的逃荒队伍后边。
为了防备被人认出来,黑炭团灵机一动,用头上的方帕裹住了大半个脸,还故意跌倒在路上滚了两圈,给黑脸上涂抹了一些黄土,装作与族人失散后落单的逃荒人。
公野长发几乎都要看瓜了,遂有样学样,把自己也弄成了一个要饭头的模样,紧跟在黑炭团身后,猫腰低头,匆忙赶路。
四个瓜子寨的马匪在跑到瓜子河石桥西边的时候,没有看到黑炭团和公野长发的身影,苦着脸在石桥跟前瞅了一会。
最后,无奈地顺着瓜子河西边的河道,直接向南,不知道是要去瓜家埠子,还是要回瓜子寨。
瓜子河两边的河道里长满了各种野草,土崖上长满了荆棘和藤蔓,虽然野草和藤蔓的叶子有些发黄了,但是不影响牛羊和骡马充饥。
于是,在瓜子河两边的河道上,停留着好多以家庭为小团体的人群,女人们在埋锅造饭,男人们或看着牛羊吃草,或牵着骡马吃草。
皮猴子们背着箩筐,捡牛羊和骡马够不到的地方割草。
小泥猴们有蹲在河边看水的,有围在灶台旁边看做饭的,也有爬上土崖摘酸枣吃的,总之,除了太小不能自己走路的,能走路的都在折腾个不停。
太昊忍不住舔了舔嘴唇,也想去河道旁边的土崖上摘酸枣吃,奈何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叹了口气,只能作罢。
“罗山,摸娃,你俩咋走的这么慢的?”看到罗山和黑摸娃一蹦一跳地走近,黑虎抢先问道。
罗山刚要开口,黑摸娃就抢先一步,笑嘻嘻地说话了,“嘿嘿,不是我们走得慢,是青帝刚才在路边捡了一个长瓜;”
“我们以为是假的,杀开后才知道是真的,也知道没法拿过来了,只好勉为其难地就地吃了才过来的。”
“罗山,摸娃说的是真的吗?”黑老三急忙吸溜了一下口水,眼睛很亮地看向罗山。
“嗯嗯。”
罗山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笑盈盈地说道,“看吧,我这肚子这会儿还是圆的。”
“哦——”
众人看向罗山的肚子,又纷纷看向太昊,惊呼出声。
黑亮急忙向太昊招手,“青帝,你走快些,我想问你个事情,你还能捡一个长瓜不?哎呀,好像一个太少了,你能不能捡上八个或十个长瓜不?”
“黑亮,你也太贪心了!”罗湖瞪了黑亮一眼,撇了撇嘴,“要不,你先捡一个长瓜看看?”
“去——”
黑亮鄙夷地挥了挥手,“我跟青帝说话哩,关你啥事?一边狂去,我不想跟你说话。”
“切——”
罗湖学着黑亮的样子挥了挥手,也是一脸鄙夷地说道,“我还不想跟你狂哩,更不想跟你说话哩,我发现,你好像得了长瓜妄想证了呢。”
“你才得了长瓜妄想证了呢!”黑亮反怼,一点儿也不吃亏,“你一家子都得了长瓜妄想证了呢,你祖宗八辈都得了妄想证了呢。”
“你你你——”罗湖差点被气疯了,瞪着眼睛立时说不出话。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了,罗门急忙上前,站在了两人中间,哼道,“哼,说话就说话,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哩?有本事你俩就打我,我不怕疼的!”
彼时,太昊晃悠着身子走到了众人跟前,看了眼黑亮和罗湖,笑了笑,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摆在路边的七个筐子,露出好奇的模样。
罗弍把急忙凑到太昊跟前,小声说道,“青帝,这个不能动哦,这是那些黑家人跟长家人吃过长瓜后的瓜皮,也不知道放在这哒弄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