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钟奕笑笑,满是自信:“稳了。”
照今天得训练成果来看,对手没什么赢面,藏大招用手段也不用慌,都计算在里头了,比赛中调整足矣。
前辈伟人曾言,要从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现在需要练的都练好了,该自信还是要自信的。
太阳已落栖霞山。
天黑黑的。
林钟奕和唐小瑜回到水台峰,没得闲双修,只在院前抱了抱,道声晚安。
小屋茶座前,多出一封信笺。
谁呢。
启信。
一张白纸几个大字:今夜三更天,水台峰,半山观景台见。
落款,祁初柔。
信拿手里,忽而窜起一团火焰,慢慢地烧尽。
水台峰有十几处观景台,多在师门大院里头,外人不得擅入,山下只修有两三处,也好找。
睡,睡不着。
恢复记忆后,对那个女人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变。
从亦敌亦友,不得不防,确定为友。
祁仙师,古早前就已相识的故人,虽不怎么熟,但她救过自己的,没她,自己也早也没了。
过往烟云犹在,故人总是难忘。
凌晨时分,他来到半山。
非禁地,做客贵宾、或游客,尚可自由行走的地方。
那里有一处大平台,简单修建过,不是很齐整,带些起伏,路上碎石多,有些搁脚。
这会儿没人。
靠着木头搭起的护栏,唯一的身影,祁初柔,仰头望月。
高马尾,斜插衔珠凤钗,背面金丝刺绣霓裳,银亮光泽,淡金色齐腰的诃子裙,尽显优雅尊贵,恰合她今天来宾的身份。
林钟奕轻走慢走,到近前,礼貌问好:“晚辈拜过,仙师别来无恙。”
祁初柔微皱眉:“怎么生分?”
仰望星河,眼睛里依旧含着星辰。
这样的眼神见过三次,李益夫、叶明,仙师的稍有不同,她的眼中有太多的虔诚、与谦卑。
望着她。
不熟悉的故人、猜不透的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