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音刚落,审讯室里骤然卷起阴寒刺骨的狂风,顶灯在剧烈摇晃中爆出火星。
供桌上的烛火“轰”地窜起三尺高,映得四壁我们几人的身影也跟着扭动了起来!
那股阴风直扑我面门时,我突然浑身一震。
同时我的识海里“嗡”地炸开黄小成的声音:“恩公莫怕,小成借身一用!”
紧接着一股热流顺着我的脊椎窜上我头顶,我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径直指向任诚信!
而一旁的两名警员,以及胡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狂风所惊到。
胡队立马站起身子,十分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两名警察也伸手摸向手里的配枪,进入了警戒状态。
“胡队,这女孩会不会有问题?”一名警察贴着胡队耳边小声问道。
与此同时,他还想拿枪对准我。
胡队见状赶忙按住了他的手:“唉……别乱来。这丫头绝对值得信任,估计她这是在施展道法,咱们再等等……”
“任诚信!”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突变,竟带着少年特有的嘶哑,“还不说出赃款下落!”
说话间,我的左手抓起案上符灰,混着小米往任诚信脸上撒去。
那些小米粒沾到他皮肤就冒出青烟,任诚信的魂魄瞬间从印堂被拽出一半 —— 青黑色的魂雾在他天灵盖处悬着,上半身离体三寸,下半身却还连着肉身,使得他既能瞪着血红的眼睛狂抖,又能控制喉咙发出嗬嗬的怪叫。
这正是我坚持在他面前施法的关键:若离得远了,拘魂术的力道不好掌控,一旦魂魄全被拽出,他的肉身就会瞬间昏迷,到时候,即便他的魂体说出了赃款的下落,也根本没法录进笔录。
唯有像现在这样贴身施为,用符咒和小米控制魂魄离体的分寸,才能让他在半昏迷状态下,用自己的嘴把赃款下落吐出来 —— 这样胡队录下的口供,才是法律上认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