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仅存的躯体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金色的血液不断渗出。

“轰！”

又是一声巨响，整个灵山都在颤抖。

无数佛陀虚影在这一击之下彻底崩塌，化作点点金光消散在天际。

“悟空，”唐僧的声音突然传来，“你看那些火种。”

孙悟空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的金色火种越来越多，每一粒都在跳动，仿佛有了生命。

它们在空中游走，渐渐勾勒出一幅奇异的画面。

那是无数众生的身影。

有面黄肌瘦的农夫，有满身伤痕的士兵，有衣衫褴褛的乞丐，也有面带愁容的商贾。

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光芒比任何佛光都要耀眼。

“呵，”孙悟空咧嘴一笑，“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佛性。”

就在这时，如来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大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没有我们，这些愚昧的众生又能做什么？他们注定要在痛苦中挣扎！”

“放屁！”孙悟空怒喝一声，“老孙倒要看看，是你这假佛厉害，还是众生的意志更强！”

金箍棒再次挥动，这一次，棒身上的符文全部亮起。

每一道符文都化作一缕金光，与天空中的火种呼应。

突然，所有的火种都停止了游走，齐刷刷地对准了如来的方向。

唐僧轻声道：“悟空，让我们替天下人，还一个公道。”

“好！”孙悟空狞笑着，浑身妖气暴涨，“今日，就让老孙教教这些假神，什么叫真正的齐天！”

金箍棒带着呼啸声劈下，无数火种随之俯冲，在空中织成一张巨大的金网。那网中，竟隐约可见无数众生的面孔，他们都在怒吼，都在咆哮。

如来的面色终于变了。

在那张金网之下，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因为那不是神通，不是法力，而是无数生灵的意志凝聚而成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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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而这，仅仅是开始。

金网落下，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山崩地裂的巨响，只有无声的湮灭。如来，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佛祖，在这代表众生意志的力量面前，如同风中残烛般迅速熄灭。

他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彻底消失在了天地之间，只留下点点金光，融入到那张巨大的金网之中。

孙悟空收起金箍棒，棒身上金色的符文也逐渐暗淡下去。

他看着眼前空荡荡的空间，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空虚。

“结束了？”唐僧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结束了。”孙悟空长叹一声，目光落在了那些依旧在天空中闪烁的火种上，“但这，或许也是另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