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水之下多年冲刷,除了下游的平原,便多了一个鄱阳湖。】
【女冠广袖微动,“巴陵帮算不得什么,温不仁也是本事低微,能称霸鄱阳湖,都是因为他们背后的之人……怕应该也到了汴京。”】
【陆华说出一个名字,“陆地蛟龙-独孤圣。”】
【女冠神色凝重,缓缓颔首:“此人位列天下大宗师,绝非等闲。”】
【你微微点头,此人的名头你自然听过。】
【此人是上个甲子江湖武林的弄潮之人,被称为“陆地蛟龙”,搅动整个武林。】
【公孙娘子檀口微张,“可传闻此人百年前便随夫子东渡寻仙.”】
【她眼波犹带后怕,“幸而未曾遇上正主。”】
【女冠道,“如今天下风云汇聚汴京,他怎么会置身事外了,此人是近一甲子的人物,比魔师和莲池低上一辈,不过此人行事光明磊落,真是遇上反倒无事。”】
【“可是此人手段,绝不逊色于二者,此人有陆地蛟龙之称,他本身是佛门天龙寺的普通僧人,他的师尊问心禅师乃是佛门高僧,从小将其收养,禅师为私情叛寺,被佛门惩戒,最后颓然圆寂。”】
【“这独孤圣得其真传,在寺中潜修多年,终是闯过十八铜人阵还俗下山。谁曾想,他竟以还俗之身独闯天龙寺,以一己之力压服百位高僧,更以指代笔,极其侮辱写下在寺门金匾上刻下——问心禅师当为天龙第一,其余皆是土崩瓦狗。”】
【“天龙寺乃至佛门震动,没想到这位隐姓埋名的小和尚竟有如此能耐和天资。”】
【“巧的是,自此之后原本在佛宗名列前茅的天龙寺一蹶不振。”】
【“后来他还俗之后娶妻生子,巴陵帮就是她唯一的女儿所建,他又觉得无趣,再次出家,重新回了佛宗。”】
【“一生三次出家又三次还俗,最后惹上那位魔师,被其追杀,却也在途中明悟武道之法,跻身武道九境。”】
【“一年之后再次现身,已和魔师亦师亦友行走江湖。”】
【你闻言不禁莞尔,以那位魔师许江仙那亦正亦邪的性子,这般处事,倒也在情理之中。】
【“五十五前,他闯佛国圣地,盗走十二部镇派佛经。佛门震怒,十四位证得罗汉果位的高僧联袂出手。他又掳走书院三十学子,囚于鄱阳湖心岛。书院十七位大儒连夜驾舟围剿。”】
【“那一战,独孤圣独战二十位武道宗师、十位阳神修士。鄱阳湖八百顷碧波尽赤,在生死关口跻身天下大宗师,终成就陆地蛟龙无敌威名,三十年前效仿夫子东海寻仙,不知踪迹。”】
【公孙娘子点头,“有好事者排名天下大宗师,除开夫子不在榜中,书院四位先生占据前四席位。”】
【“长生天的魔师、南方佛国的莲池大师,陆地蛟龙独孤圣。”】
【“大隋的三真的洞玄真人,说书人天机子,还有那位天下剑道第二的李青帝。”】
【女冠沉声道,“共计十人,也称之为天下十宗。”】
【“洞玄真人不必说,三真上一代天师掌教,是和魔师、莲池大师,同入江湖的人物,闯下过赫赫威名。”】
【“天机子,乃是最神秘之人,有人见他是老叟,或变稚童,甚至传言其为女子。曾与魔师论道,与独孤圣交手,已知不逊色于几人,乃是二先生行走天下时的便有的人物,已经不见江湖二百余年。”】
【谈及最后一人,女冠明显语气犹豫,“李青帝,原名陆青牛,本是三真弟子,却因痴迷武道成狂,硬闯活死人墓求见祖师遗书,更屡次剑染同门之血。”】
【“终南山上一场大雪,被当年的三真天师逐出道门,让其立下誓言‘终身不踏入终南山一步,死后不得见三真一脉祖师,也不得用陆姓。’】
【“他在终南山跪了七天七夜才下的山门,从此游戏人间,改名李青帝,手中剑名为桃花。”】
【“乃是魔师和莲池大师同甲子的人物,曾经挑战二先生败在手中,自称剑道天下第二,也是百年江湖最巅峰的人物,如今也是不见踪迹,有人说他在塞外,有人说他已经醉死在酒肆之中。”】
【“此人在江湖之中名声算是极好,从不滥杀无辜,甚至见到剑术不凡者还有意指点一二,若是真的遇见,请他饮用一壶好酒,他能帮你平一件风波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