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剑破星穹:邪祟夺我妻
>新婚夜红烛摇曳,洛滢珊的星痕剑却刺穿了我的丹田。
>“夫君,你的九耀星辰体归我了。”她笑容甜美如蜜。
>濒死之际,前世记忆如潮涌来——我竟是东皇天转世守护者。
>“九世的腐朽气息,你身上的臭味熏得本座头疼。”我冷笑抬眼。
>洛雪破门而入,剑指胞姐:“你根本不是滢珊!”
>邪祟黑气弥漫时,九耀玲珑塔突然金光大放。
>再睁眼,我躺在禁地补天神石上,周身星辰脉络闪耀。
>“这一世,该我猎杀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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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泣泪。
烛芯在沉甸甸的金盏里爆开一朵细小的花,映着满室浓得化不开的红。龙凤呈祥的锦被铺得一丝褶皱也无,空气里浮动着暖融融的甜香,是合欢花与百年陈酿交融的气息。窗棂上,贴着双喜的剪影,在烛光里显得格外圆满。
洛君皓端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拔步床边,玄色底、金线绣云雷纹的婚服衬得他面如冠玉,眉宇间是少年郎得偿所愿的意气风发。东皇天洛氏少主,今日大婚,迎娶青梅竹马、情投意合的表妹洛滢珊。整个东皇天都沉浸在喜庆的余韵里,唯有这间精心布置的新房,隔绝了喧嚣,只余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噼啪声,和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门轴发出极轻的吱呀声。
洛滢珊进来了。
她换下了白日里那身繁复沉重的凤冠霞帔,只着一件水红色流云广袖的薄纱寝衣,墨发如瀑,松松挽在颈侧。烛光为她莹白的脸颊镀上一层暖玉般的光晕,那双总是含羞带怯的眸子,此刻低垂着,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莲步轻移间,环佩无声。
“夫君。”她走到近前,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羞怯,唤得洛君皓心头一颤。他伸手,想将那双柔荑握入掌心。
指尖尚未触及,变故陡生!
洛滢珊低垂的眼睫猛地掀起,眸底所有温软的情愫瞬间褪尽,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空洞与冰冷。她手腕一翻,一道极其细微、几乎融于烛光阴影中的寒芒骤然亮起!快!快得超越了思维!
噗嗤!
冰冷的金属毫无阻碍地刺入血肉,精准无比地洞穿了洛君皓下腹丹田的位置。
剧痛!如同被万载玄冰瞬间冻结了五脏六腑,又猛地被投入熔岩地火中焚烧!洛君皓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身体剧烈地一颤,所有的意气风发在刹那间凝固、碎裂。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
插在他丹田上的,正是他亲手为洛滢珊锻造的定情信物——那柄名为“星痕”的短剑。剑身古朴,此刻却贪婪地吞噬着从他丹田里疯狂泄出的本源力量,那象征着九耀星辰体根基的、蕴藏着点点星芒的淡金色真元,正丝丝缕缕被剑身汲取。
力量飞速流逝,身体迅速冰冷、沉重,意识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拖拽着坠入深渊。剧痛反而模糊了,只剩下一种生命被彻底抽空的巨大恐惧和虚无。
“为…什么?”他艰难地挤出三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带着破碎的血沫,视线死死钉在洛滢珊那张依旧美丽、此刻却陌生得如同鬼魅的脸上。
洛滢珊笑了。
那笑容依旧甜美,甚至带着一种完成任务后的轻松愉悦,嘴角弯起的弧度完美无瑕,与这血腥残忍的场景形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对比。
“夫君,”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如刀,“你的九耀星辰体,这般夺天地造化的神物…归我了呀。邪神大人,会喜欢的。”她说着,握着星痕剑柄的手腕,甚至还带着一种欣赏猎物垂死挣扎的残忍优雅,微微转动了一下。
就是这一下细微的转动,彻底碾碎了洛君皓最后一丝侥幸。
黑暗如同汹涌的潮水,带着刺骨的寒意,彻底淹没了他的视野。意识在下沉,沉向无尽的冰冷与虚无。
就在这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临界点——
轰!!!
仿佛九天星河在灵魂最深处炸开!一股无法形容的洪流,裹挟着磅礴无匹的意志、无数破碎的画面、浩瀚如星海的信息,蛮横无比地冲垮了他仅存的意识堤坝!
他看到:苍茫无尽的星穹之下,巨大的天门巍峨耸立,其上刻满玄奥的星辰轨迹。无数身披星光战甲的身影在破碎的星河间浴血厮杀,他们的对手,是扭曲蠕动的、散发着污秽与不祥气息的黑暗洪流——邪祟!他看到:一个伟岸的身影,手持星辰巨剑,每一次挥动都斩落无数邪祟,身后九颗大星虚影轮转,光芒照耀寰宇!那是…东皇天守护者!
他感受到:一次次的陨落,一次次的轮回转生!每一次生命的终点,都伴随着星辰黯淡、天门震荡,以及那渗入骨髓的、对邪祟污秽气息的极致憎恶!九世!整整九世的守护与搏杀!九世的积累,九世的沉寂,只为最终的使命!
“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