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豆？”

陈骁恍然：“也对，他倒是擅长细节感知。”

“吱呀——”

便利店的门被粗暴推开，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打破了凌晨的寂静。

冷风裹挟着夜露的湿气，猛地灌了进来，吹得门后挂着的风铃一阵乱响。

是杨真武追到了。

他微微喘息，但只捕捉到了只言片语，眉宇间带着浓重的好奇：“毛豆是谁？”

陈骁笑了笑：“一个感知型觉醒者，等他到了，你自会明白...为什么需要他。”

杨真武哼了一声。

随即大步走进来。

他没有靠近陈骁二人，而是径直走到最里面靠窗的一排塑料座椅旁，挑了个离他们最远的位置坐下。

他抬起手，对着柜台后的店员粗声道：

“来十个饭团，全部加热！全要肉的啊！”

...

时间在沉默与等待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墨色一点点褪去，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然后是淡淡的橘红。

杨真武闷头吃着加热好的饭团，一个接一个，咀嚼都带着发泄般的狠劲。

赵首脑安静地翻阅着一本往期的杂志，指尖偶尔在粗糙的纸页上轻轻摩挲。

陈骁则是闭目养神。

指间的烟早已熄灭，只剩一小截灰白的烟蒂。

“哐当！”

一声响亮，打破沉寂，是便利店的门被猛地撞开。

一道身影窜进来，带着剧烈奔跑后的灼热喘息。

来人正是毛豆。

他摘下眼镜，简单的擦拭了几下，又重新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