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他想见父皇,却只能压在心头。
因为父皇不是他一个人的父皇。他也不是父皇唯一的儿子。
昭武帝等到了天黑,在庆寿宫简单用了晚膳。
一个人的日子,有些孤单。是该迎个人为后的,起码有人说说话。
但现在不是时候。
他走到窗前,烛火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峭。
萧允德回来了。宫婢们恭迎跪了一地。
“父皇。”昭武帝听到声响,冕旒下的目光深不可测,随即转过身来行礼,声音沉静,“儿子有要事相商。”
萧允德抬眼,见天子衮服上的十二章纹在宫灯的辉映下隐隐生辉,随着动作流转,金线在烛火中明明灭灭,更显帝皇贵气。
只是那腰封似比上月又宽松了两指,面容清减,眼中带了血丝。
儿子才是真的瘦了!
这般的重担压在儿子年轻的肩膀上,他无比愧疚。
萧允德淡淡扬了一丝慈爱的笑意,“皇帝不必多礼。坐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