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不知道我在京城度日如年。”

康尘砚抬眸看着夫人没说话。心酸啊,夫人跟他在一起度日如年可还行......

兵部的铜壶滴漏才过三更,第二波急报到,两位三品守备将军下狱的奏报正摊在兵部尚书的案头。

罪名触目惊心。

这是兵部的耻辱,更是兵部尚书的耻辱。

潘意志和姜忠信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属下,曾让他引以为傲。

就这么,下狱了!

他甚至觉得里面是否有什么误会,可文书上白纸黑字,罪状分明,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海晏公主之印”的朱红钤记赫然在目,容不得半点置疑。

反倒是一封家书姗姗来迟。从珙城最先发出,走的寻常马驿,贴着三钱银子的“常”字火票,混在商贾文牍堆里慢悠悠晃了大半月,最后才到了齐公公手里。

那日,齐公公正在修剪御花园的梅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