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父母官是怎么当的?
吴宏博抹汗,“公主息怒!公主有所不知,凌州诸地都不富裕,许多地方土地不好,粮食不够吃。铁马城等地至少还有朝廷拨粮拨物,其他地方......唉......公主是不知道惨状。”
他也想干出点成绩,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他又不是神仙!
时安夏沉着眉眼,视线正好掠过吴大人鬓角。发现短短时日,在京中养尊处优的吴大人已经白了头。
不由得软了声,“都起来吧。如今不是互相指责推诿的时候,先议事,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这之后的三日,整个凌州官衙的铜铃再未停歇。驿马踏碎晨霜,差役往来如梭,沉寂多年的州治竟显出几分战时气象。
半月后,大雪本该封山的时节,官道上却始终蜿蜒着一条墨线——那是北翼官兵用铁铲与血肉在雪幕中撕开的通路。
士兵们轮番上阵,掌心冻裂的血痕将铲柄染成赭色,却无一人停歇。
一辆辆蒙着油布的马车在雪道上艰难蠕动,车辙印很快又被新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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