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管事,有些话,本官还是得说到前头。同安码头不似莫家码头,你们当中,若有人愿意去同安码头上工,去找轻晚之时,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符合标准之后,码头才会录用。”
如今的莫家码头什么人都收,但不把劳工当人用,同安码头的福利却极好。
所以同安码头招收劳工,也是有门槛的。
安管事连连点头。
“沈大人,道理我们懂。我们不会给大小姐说是您让我们去的,免得大小姐那个......就是说,给我们开后门。”
沈筝笑着点头,“你们先各自考虑考虑吧,都是双向抉择。”
月台后侧来人越来越多,百姓们不知从何得来的消息,都争相涌来码头“看热闹”。
沈筝见状赶紧转身,随着众人登上了楼船。
或许是上次乘船经历太过黑暗,导致她这次刚一上船,便感觉胃部开始痉挛,口中生津。
李时源带着冯千枝走了过来,递给她一个小瓷瓶。
“沈大人,这是老夫这两日新研制的防晕丸,您先来上一粒,看看效果,如果不行,老夫再加大药量。”
还要加大药量......
沈筝感觉他在药牛。
她迟疑片刻,接过瓷瓶,又接过冯千枝递来的水壶,在二人紧张的目光下,服了一粒药。
一刻钟,船上一切都准备妥当,船员将停船锁一一解开,楼船开始缓缓向后滑行。
余时章在甲板上摆了茶桌,又摆了几个小凳,唤道沈筝:“来喝茶聊天!”
沈筝忍住不适,提步走了过去。
她知道,余时章这么做,是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裴召祺与梁复在旁边桌上对弈,沈行简和李时源则在旁观棋。
沈行简看棋很安静,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只有眼珠跟着双方的手指转动,李时源却是个耐不住性子的,口中时常发出“啧”声,惹得梁复眉头紧皱,极其嫌弃他。
余南姝和冯千枝在甲板上追赶打闹,方子彦和程愈扒着栏杆吹河风。
船越行越快,方子彦欢呼一声,朝河面高喊:“上京!我们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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