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众人本以为找状师只要一会儿,但谁承想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一刻钟,对方都还没将状师给带来。

沈筝与余正青去了后堂,说起了小话。

“他骂下官,其实真没什么。”沈筝声音低低的,遮嘴说道:“就是伯爷气够呛,捡起石头就丢,不过没打准,全掉河里去了。”

余正青心中一阵酸涩,歪嘴道:“本官在上京受欺负时,他都不会替本官出头。”

沈筝一噎,转移话题:“但其实您想想,咱们若真按‘辱骂朝廷命官’给他定罪,判是能判,但就怕被有心之人盯上,以此来攻讦咱们。他没有指名道姓骂,也没有面对面骂下官,意为主观不明,轻判重判,全看主判官心情。再加之您与下官的关系,这案,很难断得清,但咱们要将眼光放长远,不能重判。”

说句现实的,“辱骂朝廷命官”是重罪,可人关起门骂、盖着被子骂,你又奈人何?

这其实就是说重重,说轻轻的事儿。

早在方才,余正青便猜到了沈筝的心思。

沈筝一直在有意模糊苏闵“辱骂朝廷命官”这点,而是着重强调苏闵“言语辱骂他人”。

“本官懂了。”余正青道:“但待会儿这话,得你来说。”

沈筝点头,二人达成共识。

“状师来了,状师来了!”公堂上呼声传来。

二人一同起身前往公堂。

公堂上,状师表情复杂。

百姓蛐蛐声不绝于耳,眼神更似软刀子一般,扎得状师心口酸疼。

“什么案子都接,还真是想钱想疯了!”

“他替苏闵辩驳,那不就是和二位大人作对?胆子真大!”

沈筝朝百姓摆摆手,将状师唤了过来。

“你不必紧张,给苏闵请状师,是本官的意思。”

状师捏了捏手心的汗,深吸两口气开口道:“沈大人,在下姓林。事情经过在下已经听说了,您与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