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举问郑辉荣:“政委,今天怎么了?”
喝不喝酒,郑辉荣说了算。当然,如果栓子坚持,郑辉荣肯定给面子,只是栓子一般不主动提出来喝酒。
没等郑辉荣说话,栓子拿起酒瓶,“没怎么,不想喝酒,就光吃菜。”
赵鹏举拨楞一下脑袋,说:“那凭啥不喝。”
郑辉荣笑着,给了解释:“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大家伙辛苦十多天了,该休息放松了。”
栓子接着又说:“部队休整一天,后天返回夫子山。”
“这样啊。”赵鹏举伸手拿起酒瓶子,说道:“那就痛痛快快地喝。”
栓子摁住赵鹏举的手,说:“喝酒之前,先说个事。”
赵鹏举抬头看着栓子:“什么事?”
“你到底怎么受的伤?”栓子问。
打仗带头往前冲,叫身先士卒,是好事,但现在大家想明白了,作为指挥员,非关键时刻,如果指挥员牺牲,也就是没了指挥,部队就会打乱仗,反倒不利于打胜仗。所以,指挥员最好还是留在指挥位置上。
赵鹏举也这么想过,但只要听到枪声,血就往上撞,管不住自己。半个月了,他带头进城与鬼子厮杀的事,还是被栓子知道了。可赵鹏举仍想继续撒谎:“不是告诉你了,被鬼子伤兵咬了一下。”
栓子拿起酒瓶子,放在自己面前,对郑辉荣说道:“政委,这个人不说实话,酒不让他喝了。”
“别啊。”赵鹏举伸手,重新夺过酒瓶子,抱在自己怀里:“我说还不行。”
“那你就老实交代。”栓子看着赵鹏举。
“老实交代!”泥蛋学着栓子口气,重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