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可不轻啊,出了不少血。
厉宴笑出了声:“那不可能,他再生气也不至于对女人动手。”
女人也笑起来,没多久就下了车。
她站在路边,恭恭敬敬给厉宴鞠了一躬,目送他离开。
没等厉宴从医院里出来,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厉太太杀到公婆面前,心疼得直掉泪:“做叔叔的教育侄子,天经地义!但好歹别照着脸下手啊,好歹他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难道不要面子?”
婆婆是指望不上的,早二十多年前就吃斋念佛了,对厉枭母子置若罔闻。
厉太太其实心里很怨她。
像他们这种人家,夫妻恩不恩爱无所谓,但如果当妈的不替孩子着想,在厉太太看来,就是纯废物!
姚老太太坐在旁边不吭声,只是耷拉着眼皮,捻动佛珠,看得厉太太一阵火大。
又不是古时候的老封君,你装什么清心寡欲啊!
她忍着,看向公公:“爸,我是个不争气的,嫁到厉家三十年,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姚老太太捻动佛珠的手顿了顿。
她也只生出一个儿子,所以也是“不争气”的。
这是被儿媳妇指桑骂槐,一起给损了!
厉老先生无奈,只好让人打电话,把厉枭喊来。
想了想,他又说道:“叫阿宴也过来,我看看。”
厉宴离得近,不多时,他就顶着一块医用纱布进了老宅,一路上人人侧目。
厉太太更是一声尖叫:“鼻子塌了?!”
厉宴连忙安慰道:“没骨折,血管破了,还有一点软组织挫伤。”
这大纱布,是他让护士特地包的。
要不是真不至于,厉宴打算把整个脑袋都包起来,直接扮成绷带怪人。
厉太太心疼地围着儿子,她扎着双手,又担忧,又不敢去碰他。
“爷爷,奶奶。”
厉宴没多和他妈纠缠,反正有话等回自己家再说。
他快走两步,跟坐在沙发上的老夫妻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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