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豆从叶晨的脸上看到了他对老爷子的思念,心说你也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这点倒是和我挺像的。她挎着叶晨手臂的胳膊紧了紧,两人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在路过一家卖蜂蜜的摊位时,叶晨停下了脚步,买了一大罐琥珀色的蜂蜜,他打开盖闻了闻气味,然后挖出了一小勺,递到了许红豆的唇边,说道:
“这是野桂花蜜,最是润燥,尝尝?”
许红豆就着叶晨的手舔了一小口,甜蜜瞬间在舌尖化开,还带着淡淡花香。她满足的眯起眼,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唇边沾了一点蜜糖。
叶晨淡然一笑,忽然低头吻去那点甜蜜,感受着许红豆嘴边那柔软的触感,只觉得这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
他的这个举动惹得许红豆轻呼了一声,慌忙的环顾四周唯恐被人看到。昨天晚上她们家的训子局已经让她有些杯弓蛇影了。
叶晨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这个女人身上那种强烈的反差感真的是很吸引人。他揽着许红豆的肩膀,低声说道: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咱们同事。”
许红豆红着脸捶了他一下,却被叶晨顺势搂住了腰,两人就这样依偎着继续逛市场,一对俊男靓女,成了中药市场独特的风景线。
回程时,路过一家甜品店,叶晨停下了车,让她在车上稍候,随即去到里面,不一会儿提着个纸盒回来,对许红豆说道:
“得给南南带些吃的回去,山药糕,好消化又养胃。”
许红豆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做成花朵形状的淡黄色糕点,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她忽然有些鼻子发酸,许红豆心里很清楚,叶晨之所以对陈南星照顾的无微不至,不仅因为她是病人,更因为她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
叶晨感受到了许红豆的情绪变化,对她轻声问道:
“你怎么了?”
许红豆摇了摇头,看向叶晨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痴迷,轻声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你真好。”
不知不觉,陈南星已经出院三周了,因为叶晨的悉心照料,她的气色一天比一天转好。
然而就在这天夜里,许红豆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趴在猫眼看了一下,发现是叶晨,打开门后,发现他神色带着一丝凝重,赶忙问道:
“叶晨,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叶晨举了举手里的手机,对着许红豆简短的回道:
“南南发烧了,刚给我打的电话,说体温三十八度五。”
许红豆先是愣了一下,没顾得上纠结陈南星为什么不是先叫醒自己,有些慌乱的冲向了陈南星的房间,只见南南面色潮红,额头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见到他们后虚弱的笑了笑,说道:
“对不起,这么晚了还把你们给吵醒了。”
叶晨这时已经拿出了测温枪,给陈南星测量体温,他把液晶显示屏给许红豆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三十八度七了,比刚才还高了。”
叶晨轻轻按压着陈南星腹部的几个部位,问道:
“这里疼吗?这里呢?”
当按到右上腹时陈南星倒吸了一口凉气,叶晨眉头紧锁,说道:
“可能是轻微胰瘘,术后常见并发症。别怕,我先用中医方法帮你处理,如果明早不退烧咱们再去医院!”
许红豆此时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对着叶晨问道:
“需要做什么?我去准备?”
叶晨拿过了床头柜上的便笺本,在上面写下了几个药名和重量,然后对许红豆回道:
“红豆,别慌,还记得我教过你的吗?厨房里有石膏和知母,先煎一副白虎汤给南南退烧,顺便再烧些热水,我要给她刮痧!”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二人如同和时间赛跑一般,许红豆按照叶晨的指示煎药,看着他将一块白色的石膏捣碎加入药煲,接着又加入了其他的药材。药汤沸腾后,散发出一股奇特的清凉气息,与平常的苦涩截然不同。
叶晨一边用牛角刮板给陈南星刮背部筋络,一边解释道:
“白虎汤是中医强力退烧药,石膏清气分热,知母滋阴,至于甘草粳米是调和药性的。”
许红豆看着陈南星背上渐渐浮现的紫红色痧痕,感觉一阵心疼。其实叶晨的手法看似用力,实则他精准的控制着深浅,每一下都沿着特定的经络走向。
大约一个小时后,药煎好了,许红豆小心的扶起了陈南星,一勺一勺的吹凉后喂她喝下。
与此同时,叶晨这边又取出了几根细如发丝的银针,在陈南星耳后、手指等部位快速点刺,挤出了几滴暗红色的血。他注意到了许红豆担忧的神情,解释道:
“十宣放血泄热最快,别担心,只取几滴。”
许红豆看着叶晨额角渗出的汗珠,忽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医者仁心。不是什么炫耀技巧,而是将患者痛苦视为己任的那份担当,她看向叶晨的目光越发柔和。
经过一阵忙碌,凌晨三点左右,陈南星的体温终于开始下降。叶晨为陈南星又号了一遍脉,眉毛终于舒展了些,对着许红豆说道: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