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狂躁。

“朕要杀了你！朕一定要杀了你！”他怒吼着。

话音未落，数颗贴有清光诀的丹药破空飞来，近身的刹那，猛然间爆开！

带着净化之力的炸裂丹，直接将他的脸炸得血肉模糊。

皇甫雄惨叫着，捂住不停淌血的脸，整个人痛到痉挛。

怨灵们一涌而上，一个个黑团瞬间淹没了皇甫雄的身体。

脖子被咬开，双腿被啃食下一片片血肉，几乎只是一个呼吸间，他裸露的皮肉就被啃食掉了！

“啊啊啊！滚开！都给朕滚开！”他奋力反抗，想要催动力量弄死身上这些他从没放在眼里过的怨灵。

怨灵们立刻轰散。

皇甫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叠灵符瞬间飞至，贴在他身体各处。

不！

他意识到什么，慌忙撕扯身上的符箓。

金光冲天而起，他像是置身在圣光中的恶灵，被光晕腐蚀净化。

灼烧的剧痛让他的灵魂都开始颤抖。

好痛！

好痛啊啊啊啊！

他想要叫，却被一道符箓封住了嘴巴。

想要满地打滚挣扎，云烟一抬手，金元素凝化的锁链束缚住他的躯体。

只能像一个木偶一般，绝望而清晰的感受，这宛如烈火焚身的巨大痛楚。

让他死吧。

快让他死去吧！

皇甫雄拼命在心底嘶吼，但却没有人满足他。

一如那些被无情悬挂在丹鼎内的孩子一样。

曾经他让他们品尝了人世间最极致的痛苦，如今，云烟也让他尝到了，求生不能求死无门的滋味！

极致的痛苦煎熬持续了很久，久到他身体里的怨气淡得几乎要消失不见，云烟才挥手散去清光诀。

怨灵们再次飞扑上去，将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皇甫雄分食。

当死亡降临，皇甫雄感受到的只有解脱！

可下一秒，他就惊恐地发现自己飘离出身体的灵魂，被一只白皙的手握住了！

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云烟含着温柔笑意的俊朗面庞。

但这张脸落在皇甫雄眼中，却与恶魔无异！

他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绝望地看着云烟在他灵魂里打入一道法诀！

霎时间，灵魂深处滋生出一条锁链，飞入一个怨灵的灵体中。

皇甫雄当即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束缚感，仿佛自己的生命都被锁链那一头的人捏在手中。

“好了，契约完成。”云烟笑着说，“有这道契约在，你将永远都是它的奴仆，生死皆由它掌控。”

“不！不！”皇甫雄恐惧地大叫，它想要自毁，落在这群怨灵手里，它宁肯去死！

可这个念头一出现，灵魂深处立刻就传来一股撕裂般的剧痛。

就连死，在没有得到另一方允许的情况下，它也做不到！

“绝望么？比起你对它们所做的一切，这点痛，什么也不算。”云烟笑着说，墨黑凤目里却是一片冷冽。

她葱白手指快速在皇甫雄灵体上空滑动，结下一道诡谲的法诀。

诀印飞入它灵体。

“啊！”皇甫雄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强行打开了脑子，无数只手正在他脑海里疯狂搅动，痛不欲生。

云烟缓缓闭上眼，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

远处，金进钱完成了对皇族四位护法的搜身，点清战利品后，才抬头看向云烟的方向。

“他做什么呢？”

谢长安轻哼：“你问小爷，小爷问谁去？”

林墨卿和柳岸竹则回以沉默，安静地站在原地，看着云烟。

金进钱耸了耸肩膀，“行吧，当我没问。”

他取出弟子令，与陌袅袅联络。

按照云烟的计划，今晚她与谢长安三人负责调查，金进钱他们则留在住所警戒，盯防皇宫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