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中。”
“臣在。”金甲大汉从门外走进。
“城内可有异动?”
“并无异动,京防各处都亦如往常一样。”
难道是我多虑了?
朱棣心想。
“汉王自己来的?没有旁人?”
太监与樊中对视一眼,还是樊中开口道:“汉王与赵王相伴而来,一身简装,只有他们,连随从都没有。”
朱棣松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更衣,华盖殿。”
1421年,永乐辛丑,金科三甲,状元于谦,唱榜太监去接人时已经喝的酩酊大醉,连站立都无法保证了,现在被太子强行摁在华盖殿阶下跪着。
在皇帝的虎视下,其余二人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只有于谦东倒西歪的摇晃着身躯,嘴里还不时呓语着什么。
旁边看戏的大臣对他指指点点,更有甚者还在暗地里嘲笑。
朱棣的心情更差了,刚来时,还有意多看了两眼自己的二儿子,人家就老实巴交的坐在那里,喝着酒聊着天,丝毫没有任何芥蒂的样子,让朱棣有些气闷。
这新科状元又是这种德行,朱棣那个火啊。
于谦连年科举不顺,今年厚积薄发,一朝夺魁,可由于突遭丧母,备受打击,心中已然有了死意,对于皇帝的考教也是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满含讥讽的《荒村》脱口而出,气得高台上的朱棣捏紧了拳头,恨不得一刀砍死这个狂悖之徒。
扭头再看向一边只顾喝酒的楚河,朱棣气就更不打一处来,一怒之下就把于谦发配的京郊去给他守皇陵去了。
闻言大惊失色的朱高炽连忙上前替于谦说劝,这可是朱高炽看好的绝世良才,未来的肱骨之臣啊,可朱棣满肚子怨气没地发,悲催的于谦正好一头撞上。
顺带着太子也被朱棣骂了一顿,灰头土脸的跪在那里一动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