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他又走进西餐厅,在工作后台取出工作服,却发现工作服背后有大块的污渍,稍稍纳闷后心里便明了,定是有人在搞恶作剧,好气又好笑,堂堂的一家西餐厅居然也会有人做如此幼稚的恶作剧。
晚上弹琴的时候,一个油光瓦亮的男人端着大肚子满身酒气地走到紫时面前呵呵地笑。
紫时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着手弹琴。
“我要听肖邦的!”大肚子男人咧着嘴笑。
紫时不理他。
“我说我要听肖邦的!你听到没有!”大肚子男人一掌拍在黑白色琴键上,琴键像是害怕地震了震,只有紫时的那双瘦长的手依旧安静地搁在琴键上。
紫时慢慢抬起头,面容淡漠:“我不会。”
“连肖邦都不会,你来这里吃屎的?”男人笑着,粗鄙突兀的声音响彻整个餐厅。
立刻几个身着黑色便服的男人上台,微微阻拦这个有闹事趋向的男人。
“吃屎的!fuck!”男人夹杂着英文骂道,“弹的什么东西!鬼不鬼的……”
几个黑衣便服将蓄意闹事的男人拉下去,男人边挣扎边骂,渐渐地骂声远去,紫时漠然地看着琴键,又着手弹起来,照旧是那首难度不低的《水妖》。
“怎么样?够难堪了吧?”方有惟坐在一边,举着红酒向莫俊生邀功。
莫俊生似笑非笑:“那个胖子是你找来的?”
方有惟挑挑眉,一副除了我还有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