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一开始也不相信,”记者提出自己的疑虑,“哪怕他的皮肤白得可怕,速度也快得吓人,但他的故事令我入迷了——我甚至忘记了手头的香烟在提到那个小女孩的死亡时,他的神情是如此悲伤,假如他不是一个真的吸血鬼,那就是一个天才演员!”

“他吓唬你了吧?”莱斯特问。

“是的。”

“噢,当然了,你又怕又激动,对吧?你看,他希望警戒世人,你们却一个个妄想着不朽,这可真让他恼火。”

“这不是你转变我的原因。”丹尼尔抓住了重点,“他告诉一百个人他的故事,大多数人不当一回事,少部分人被他吓唬一通,心有余悸,立刻躲回家中窗户紧闭,谁还有那个胆子想入非非?他可是神出鬼没的吸血鬼!”

“继续啊。”莱斯特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继续听。

“他始终在等待一个完美听众,一个不被永生吸引的、冷静客观的听众。这个人始终没有出现。那么多人信以为真,渴望不朽,”丹尼尔得出他的结论,“而你只转变了我。”

莱斯特没有反驳。

“为什么?”丹尼尔问。

“因为这里是新奥尔良,这是他的家乡,这是他作为人类死去,作为吸血鬼重生的地方。”老吸血鬼说。

“独自一人的生活很无聊,丹尼尔。我从火场逃离之后非常虚弱,比刚刚糟糕得多,我只能游走在社会边缘,偶尔捕猎一些落单的家伙,更多的时候是动物。

“喝动物血液,我管它叫‘生存’。但是,当你对一切都意兴阑珊的时候,你甚至连动物的血液都不想喝个饱。想想吧,一个新鲜人血才能滋润的吸血鬼,却靠少许动物血液克制最基本的饥饿,这甚至都不叫'生存',这叫'续命'。

“我在这里待着,哪儿也没去,我知道他终将回来。如今他确实这么做了。

“为什么是你?你是新奥尔良第一个听众,丹尼尔,你很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