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隽微笑:“他与长公主不也非亲非故?不但进了平阳观,还留宿一夜,可见是个哪道门都能进的人。”
李瑶打了个寒颤。
从前也有旁门左道混入平阳观、企图从她身上找晋升之道的人,后来都悄无声息地从京城消失了。
其中甚至有一些年轻官员——
“你究竟把刘生藏哪儿了!”李瑶又急又恼,“你今儿要是不把人交出来,我们就请皇后娘娘做主!”
虞隽收起笑容,安静地看了她半会儿,复又一笑,侧身让出大门:“长公主信不过的话,可以进去搜查。”
他这么说,李瑶就犹豫了。
刚一犹豫,冷不防被他捉住了手腕。
“怎么?不敢进去?”他语气幽幽,笑意不达眼底。
李瑶最终是被拽进去的。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拒绝,但突然冒出的窥探之心让她半推半就被拉了进去。
进去没走多久就停下了,因为走到底了。
李瑶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小的宅子。
前后不过三进,最开阔的中庭也只有十步深,绕过四面开敞的厅堂,就到了后宅。
后宅的院子更小,小得寒酸。
怎么会?
天子表弟,连皇后提起他也颇多爱护之意,怎么会这么落魄?
“……正房起居,东厢库藏,西厢空置——”虞隽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一一介绍,末了还问,“长公主可要进去搜查搜查?”
李瑶抿了抿唇,问:“怎么不点灯?”
今夜是正月十六夜,满城花灯如昼。
这里却半点灯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