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陶汾忙问。

姚合没有答话。

只见他放下手中灯盏, 低头动作须臾,转过身。

唐小白看着他抬起的右手。

怕引人注意, 他们没有点太亮的灯。

又隔着距离, 看不清他拇指和食指之间拈着什么。

“百会穴,有细针, 入穴寸余。”姚合道。

唐小白和陶汾均露骇色。

入穴寸余, 连摸也摸不出来。

姚合不知想起什么,又转回去。

过了一会儿,再转回时,看着自己指间:“风池和风府两穴也各有一针, 长两寸有余, 都是入穴寸余——”微顿, “足可致命。”

说罢, 抬眸看陶汾。

唐小白也转头看陶汾, 直截了当问:“陶师兄是自己突然想到的, 还是有人提醒?”

如果陶汾早知道这种可能, 也不会等到姚合来了才说。

而且刚才开口时, 语气神情都带着犹豫, 仿佛不太确定。

此时被问,讪讪地摸了摸后脑, 道:“是偶然听楚楚提起——”

……

“我就是在外面听人说书的时候听到过——”钟楚楚被问后,苍白的小脸上满是诧异, “真的是这么死的?”转向陶汾,有些小得意, “你看吧,话本上也不完全是骗人的!”

钟楚楚对着别人的时候还是挺文静的一个姑娘, 对着陶汾却总有些顽皮模样。

陶汾听了只“呵呵”一笑, 半露无奈,半见宠溺。

唐小白笑眯眯看着,感觉磕到了。

但该问还是得继续问:“何时何地听的说书?还记得说书先生是哪位吗?”

钟楚楚想了一会儿,说:“在西城门外路边的茶寮, 那里时常有外乡的说书人来说书,大概是……”皱眉苦思, “三个月前吧?”不太确定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