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说两句,不管他听不听得见。”秦容低声道,目光中有一种脆弱与决然糅合的复杂。

曾侧妃沉默片刻,转身走出里屋。

秦容听着脚步声出了房门,屋内仿佛只剩下她和昏睡中的李行远两人。

她又等了片刻,才走到床边。

撩开床帐,床上躺着的人虽然憔悴得令人震惊,但确实是李行远。

她在床边蹲下,动作温柔地摸了摸李行远的额头,放轻了声音,却又没有压得很低。

“阿远……我恐怕等不了你三年了……”

“阿宵说,我必须亲口告诉你……我要议婚了……”

话到这里,床上的人猛地抽搐了一下。

随后——

“啪”的一声,有什么从被子底下掉落在地。

秦容低头一看。

金雀折翅,明艳残缺……

……

“果然醒了?”李明义眼神陡然锐利。

“是,那秦容确实只说了两句话……提到议婚,世子就醒了。”

“秦容呢?”李明义皱眉问。

“妾借口将她留下了。”曾侧妃道。

李明义满意地点头:“她既然与行远有情,留下照顾理所应当!”

有情,那就好办了。

……

“李明义大概是要留下我要挟李行远——”

秦容一边说着,一边吹灭了屋里的灯。

外面有两个人。

但屋里其实也有两人,只是连她都感觉不到莫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