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在门口不大方便——阿辞,你在这等会,我去给你拿点东西。”拉着慕惜辞跨入客房的少年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言讫又三两步窜入了内间。
“这怎么跟做贼似的。”慕大国师皱巴着脸细声嘟囔一嘴,几息后又见墨君漓神秘兮兮地抱着个包裹去而复返,回来时还顺手关了个窗。
“给,你看看。”少年抬臂将那包裹塞去了她怀中,说话时那表情无端带了三两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
接了包裹的小姑娘将之放在掌中掂了又掂——这包裹微沉,触感绵软,像是某种衣料或是才絮的棉衣。
过冬穿的袄子,或者新做的小褥子?
可这种东西又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他直接差人给她送到国公府里就好了呀,何苦让她多跑这一趟!
慕惜辞拧着眉头,半是狐疑、半是好奇地小心拆了那只包裹,入目的织物被人码得整整齐齐,她看清了那些玩意的样子,面皮登时赤了个透底。
“艹(一种名贵的植物)。”惯来端方守度的慕大国师憋不住脱口爆出一句,她指头一抖,险些将那包袱扔出三尺开外,“你准备这东西干什么?”
“不对,你这府上连鸽子都没几只是母的——你从哪弄来的这么多!”
“我自己做的呗。”墨君漓抖着小腿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后挪了挪,“我这不是寻思着营中大都是些男人,肯定不会备着这些东西,怕你出征的时候没得用嘛!”
“……营中是没有,但我府中有,”慕大国师怒目圆睁,“墨君漓你是不是傻,我可以自己从家里带!”
“对哦。”少年后知后觉地伸手挠了把头,少顷重新理直气壮起来,“不对,你从府上带的那个要洗,这个是一次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