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患者又有明显的炎症反应。
手术难度大不说,时间也非常紧迫。
顾诗筠担忧问:“我怎么去首坝……?”
首坝是古圭拉的一个小城市,就在地震中心所在城市的旁边,可惜山峦叠嶂交通逼仄,新鲜的供体只能冷保存6到6个小时,根本没法在短时间内送过来。
黑框眼镜医生抬了抬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会有直升机负责心脏转运,而且飞行员夜航飞行非常有经验。”
话音刚落,顾诗筠就眼睫攒动,懵懵“啊?”了一小声。
黑框眼镜医生以为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顾医生,还有问题吗?”
顾诗筠抿了抿唇角,摇头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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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病人就被转运了过来。
隔着一道帘子,
顾诗筠大概能看清躺在病床上插着氧气管的是一个雅利安人长相的年长男人。
麻醉医生也匆匆赶了过来。
男人是有清醒意识的。
进去检查一番,商讨方案是在病人清醒状态下进行慢诱导插管,然后再进行麻醉。
也就是说,还有一些时间。
顾诗筠来不及多看,赶紧转身跑向上坡的直升机停靠的空地。
一架暗绿色的直升机已经在随时待命。
顾诗筠几乎手脚并用,使足了劲儿攀了上去,连驾驶员是谁都没看清,就直接坐在了后排。
“你好,我是世和医院的外科医生,负责这次移植器官转运……”
“顾诗筠……”
她尚未说完,前排的驾驶座便沉吟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不偏不倚、不轻不重地压在她的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