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清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她这种欲盖弥彰的小把戏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她不想给他添麻烦,也不想成为他的麻烦。
与其瞒着,被他发现,不如主动交代。
她从包里翻出一张卸妆湿巾,又一点点的给擦掉了。
“我不知道她是老了,懒得管那些了,还是已经接受了我并不能成为她所希望成为的那类人,干脆放弃治疗了。”
南旖耸耸肩,对于她妈接受了她用二胡演奏这件事,她其实也挺意外的。
毕竟当年南思行是能因为沈望书玩二胡,就跟他离婚的狠人。
“大概还是舍不得吧?”池棠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晃荡着脚,“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心疼你。”
南旖不置可否。
林江然作为乐团最年轻帅气的调音师,刚从钢琴底下钻出来,过来问她们中午要不要吃饭,就听见池棠说这句话。
他转着手上的板子,轻笑一声,“怎么,叛逆少女终于良心发现,知道父母的不容易,决定听妈妈的话了?”
池棠赏了他一对大白眼,顺便给了他一脚,“哪儿都有你!”
林江然动作灵敏的躲开,“中午一起吃饭?庆祝咱们南总终于脱单?”
林江然的父亲林叔是南思行的司机,从小跟南旖一起长大,勉强算是她的冤竹马。
南旖被南思行按着头学小提琴的时候,他没少在边上听着。
在南旖琴声的折磨下,他的听力得到了很好的锻炼,他对音律特别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