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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隆侯爵冷哼一声,抬起脚,刚准备进舱,却听到威廉姆斯和罗兰争辩:

“别把我算上……我在金羊毛号上做工抵账。”

维克多和戈隆相顾无语,跟随金羊号的船副跨进舱门。

“水手们,不用靠岸了,放下缆绳,让客人的随从自己爬上来。每个人收取……罗兰,每个人收多少船费押金?”

“每位男士5枚金索尔,每位女士15枚金索尔……咦,威廉姆斯叔叔,我才是金羊毛号的船长!”

“是啊,你是船长,我正在替你做工抵账。”

“鲍勃水手长,给这位新人先生一个水桶,一块抹布,教他如何擦亮我的甲板!”

“呃……罗兰,我认为擦甲板的工作抵不了150枚金索尔的船费,我可以代行船长的职务。你航行了一整天,应该找一件上等舱室,美美地睡上一觉,夜航的事情就交给我……鲍勃水手长,起锚,扬帆,调整航线,我们去西布利诺尔河的长桥镇,由威廉姆斯船长亲自掌舵……对了,船舵在哪里?”

“……叔叔,我一点都不累。好吧,我免除你的船费押金,你现在是金羊号的客人……喂,别碰我的船舵,你这个毛手毛脚的新人!”

甲板上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底层舱室,戈隆侯爵摇了摇头,略显尴尬地说:“维克多,不用管那两个家伙,我们做我们的事情。”

维克多沉默着点点头,突然转过身,对金羊毛号的船副汉森问道:

“你是假面兄弟会的人?”

第590章 追赶

汉森船副约莫50多岁的样貌,个头不高,整个人瘦削精悍,灰白的头发,浅褐眼眸,苍白的额头下是一张黝黑的脸庞和被太阳晒得发黄的眉毛,沟壑纵横的脸就像浸泡油脂的老树皮,坚韧又充满活力,每一道风吹日晒的刻痕仿佛都在诉说生命与生活的美好。他的右手缺了一截中指,左手的食指少了半截,可能是在绞盘事故中不幸丢失的。老船员往往会缺手指缺脚趾,但这不妨碍他们灵巧地打出方便实用的绳结,缝合各种破洞,无论是帆上的还是衣服上的。同时,他们承受压力的内心远比普通人更强大。

据说,经验丰富的老水手不惧怕黑暗,不躲避暴雨,身上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水腥味。

金羊号的船副显然就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水手,只有博瑞王国才能培养出经验丰富的老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