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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康因为她的眼泪,心疼三个孩子,心疼为孩子操碎心的媳妇儿。自家的三个孩子的性情能力……他们未来不光是取得一般人达不到的荣耀,也会经历一般人永远不会经历的磨难。

可难道就因为如此,就狠心折断他们的翅膀吗?

保康做不到,清清虽然哭泣,她也做不到。

三月里,文武百官庆贺皇上御极六十年,联合上疏恭二十字尊号:圣神文武钦明睿哲大孝弘仁体元寿世至圣皇帝,还要大肆庆贺,皇上严词拒绝。

朕还可以再活五百年,六十年庆贺什么?皇上那表情和眼神儿,郑重表示,他早已经不是那个过一个五十大寿就非常开心的皇上了,他是有“大志向”的皇上。

一干大臣们呆,一干皇子们傻,保康差点儿没笑出来。

四月里,南海的小琉球那边送来消息说,糊涂官不管事儿,亲友僚属横行无忌、横征暴敛,百姓过不下去了,保康担心,干脆领着一家人去南海逛一圈。

五月里,直郡王来信和保康说,弘方喜欢上女子学院里一位来自藏区的姑娘,保康也为他大哥和弘方侄子高兴。

高兴的事儿不光这一件,六月初的时候他们还在南海,太医诊平安脉,清清有孕了。

夫妻两个都知道这是最后一个孩子,都有一种不同以往的欢喜。皇上和皇后等等人收到消息高兴,弘晏、南南高兴,要做姐姐的北北最高兴。

一个夏天,清清安心养胎,三个孩子除了自己的事儿就是照顾额涅,并且为了“公平起见”思想一致地想要弟弟。

保康在南海主持南海政务,整顿这十来年积压下来的各种问题,面对这熟悉又陌生的南海,难免思绪起伏。

偶尔夜里的时候,他睡不着自己来到小琉球的海边,摸出来一直收藏于身的小鱼儿玉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