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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康打个小哈欠窝到师祖的怀里模模糊糊地说一句:“师祖,保康明天就写信。”人就睡着了。

师祖瞧着小徒孙说睡就睡的小样儿笑出来。

罢了,就让皇帝烦恼吧,师祖也很快睡去。

第二天保康起来给他汗阿玛写信,布拉布拉一大通,总而言之就是说八股考试不好啊,考来考去的,前朝朱家也只是第三家,汗阿玛你看你还要不要去兴师动众的尊孔,祭孔?

还说士农工商有划分,有利于社会安稳,可他们甭管是士族还是商者,匠人,都是汗阿玛的子民啊,唐太宗不是说水能覆舟也能载舟?这水光指的是士族?那前朝不就是被农民伯伯们推翻的吗?

对了,汗阿玛,前朝皇帝临死前还说“大臣误国”……保康还听说,现在西洋国家都开始反抗天主教会的统治了,儒教一家独大治理天下的规矩也要改了哦,不相信,汗阿玛去问西洋传教士,他们疯狂来我们这传教就是为了开辟“新世界”……

写好后自己端详端详,非常满意,麻利地安排人给寄出去,可他还没收到他汗阿玛的回信,出济南的途中吃了一回孔家菜,让他记忆深刻。

孔府宴精神可回溯至孔子,他可说是史上第一位美食家,对吃见解独到,与当世之人流行的饮食观不谋而合——“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米麦碾舂得愈精白愈好,鱼肉切得愈细愈好,就是讲究用餐的精致。

和很多大户人包括皇家用膳的规矩差不多,菜名美、高低有。规矩多,比如身份有别,座位有别、出菜顺序有别。

高低有,孔府宴菜色上至鱼翅八珍、下至豆芽野菜都能上桌,其中最让保康印象深刻的莫过于一道“镶豆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