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长长地叹气:“小道长还年轻。这个世界太大,活得越久,越知道个人的渺小。这个家,不过是遇到时代的机遇,有了一点钱……区区个人,何谈纵横商场?”

朱载垣面对老先生的感情牌,没有一丝动容。

“世界很大,一个小人物,童年、少年、青年、中年、老年,一路行走,一路风雨,可以失败,也可以坚持不放弃。”

老先生突然愤怒:“三十年前,我要离婚,是她不肯!这座老宅,抵押出去的现金,她用去哪里?她要我的孙子们,将来都去街上要饭?!”

朱载垣冷笑:“那是老先生的孙子,不是老太太的孙子。即使是古代,庶子有部分继承权,也要敬着嫡母胜过生母。外室子,那更不用说,能享受荣华富贵,但要正式认祖归宗?”

老先生一震——古人讲究名声家风。婚姻结两姓之好,两个家族轻易都不会容忍,外室子上门的事情,走到哪里都是丑闻不说……以后哪个家族还和他们联姻?

“小道长,那是古代。现在的人都是这样。有了钱,不能纳妾,不就要换年轻貌美的妻子,血脉传承儿女成群,扬名立万……

我知道,单论生存本质,我在争斗中输了,本该愿赌服输。可那毕竟是亲骨肉,孙辈们都是无辜的。”

“我知道,小道长对俗世不大了解,内心很单纯。也知道自己如此找借口,是懦夫的行为……可是,事已至此,他们毕竟都是老三的兄弟侄子,他们是一家人啊。”

老先生老泪纵横,朱载垣淡淡的一个“哦”。

“老太太当年那次流产,原因为何?三少当年的被拐卖,原因为何?三少的二姐当年的那次车祸,原因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