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同学嘴角抽抽:“空气是小事,最小的事。”
朱载垣一字一句,都是疑问。
“英租界,美租界、法租界……民国的有钱人也躲进租界?
为了谋生离乡背井的农民、船民涌入上海,在租界工厂附近盖起简陋的棚子,租界的富贵人嫌弃乱,当局下令取缔,在冷僻的郊野上筑起一批联排房屋,就是如今的文艺范儿,石库门?
……上海大都会的核心位置,国际慢生活的典范,摄影爱好者和文艺青年最喜爱的地方之一,时人以为浪漫的打卡胜地,都是租界之地……有何光荣?”
同桌同学听得呆住,两眼发直。
想说,全世界的文艺人,都喜欢在法租界压压马路、喝喝咖啡、拍拍照、看看书、写写文章……那是一种情结,那是东方巴黎的梦乡,那是能让你如痴如醉、魂牵梦萦,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的地方。
想说,“武康路的旧式洋房被树叶遮掩着,但透过外墙依稀可见斑驳的厚厚沧桑,这就是上海,多少文豪在这里肝肠寸断,多少佳丽在这里醉生梦死……”
都说不出来。
“朱载垣,那都是历史了。我光知道你拒绝拍戏邀请,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一个愤青?我和你说真的,你回家好好说说房子的事情,你一来就是复旦校草,又高又帅,就差一个‘富’。
做了高富帅,好娶白富美,晓得不?”
朱载垣完成一段游戏,抬头,慢悠悠的语气:“朕的家人住哪里,哪里就是紫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