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不正常,自然不正常。

“儿子明白。一个少年人,经历这番希望破灭的结果,必然是失意、害怕,或者,心生怨恨。”

“做人难。即使是为父这个年纪,也做不到修身养性。”杨阁老眼望窗外的落叶,摸着胡子长长地一个叹气。一转头,对长子谆谆教诲,“看某些人,永远不要看年龄。”

先皇有了亲生儿子,自己做皇帝的机会彻底破灭,他要是一开始就没有一丝丝希望那也就罢了——十六七岁又如何?他的一生,见过多少才智过人的人,都是想象不到的年轻人?

杨阁老满心担忧,只叮嘱长子看护好皇上的安全。临睡前想起东厂最近的动静,又琢磨着,这次,文臣是不是可以,和东厂合作一把?

湖广地区隐隐的,有那兴王修道炼丹吃素的传言,北京城里人,该收到消息的人,都收到消息。

西厂大太监张永,细细地看完东厂送来的审讯记录,敦厚的五官笑容亲切,狭长的小眼睛里冷光一闪,尖细刻薄的嗓音宣示他强烈的不满。

“继续盯着,盯紧了兴王。”

心里一丝猜测闪过,“当年宁王府里的几个人的下落,继续追查。”

“属下遵命,都督放心。”年轻的厂卫躬身行礼,同样阴冷尖细的声音响在夜色里,人转眼就不见。

反常为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人,能天天吃得下素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