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玫先开了口：“沐哥。”声音沙哑，不似以前那般清脆了，也没有了以前的叽叽喳喳。

不仅声音变了，近看连面容都变了，被王玫引以为傲的婴儿肥不见了。尽管化着浓妆，却依旧掩盖不住眼睛周围的乌青，一双眼睛空洞洞毫无光彩，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你…你怎么会，会成这样。”眼前的一切好像都不怎么真实了，沐枫晚张了几次嘴，才将话说出来。

他记得，王玫从来只化淡妆，她说那样才能体现她的自然美；也从来不穿裙子，因为她说裙子不适合她那种酷酷的风格。

记得有次聚餐，她瞒着大家去追摸包贼，后来顶着一张挂了彩的脸说：我最厌恶违法犯罪之人，也最看不起这些人。

那现在又是怎么了？让她变成了最厌恶的那种人。

是什么改变了她？

诱惑？环境？还是她自己？

受不了沐枫晚审视的目光，王玫低下了头，沙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我走错了路。”说完，眼泪便像雨滴般落到地上。

明明半年前还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就被带上了这条不归路，后来明知是错误的，却还一意孤行地顺着错路越走越远，是她错了，是她不够坚定，她活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沐枫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到了王玫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