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引什么火,烧什么身?”
“你再为乱党来求情徇私,我就只能怀疑你对党国的忠诚了。”
“呵,闫上校真是铁面无私,秉公执法!”萧瑜怒极反笑:“北平城里人人尽知我和廖三哥是青梅竹马jiāo情匪浅,当年大革命时我是广州陆军军校长洲三期女子队队员,魏若英华永泰是我的教官,陈胜男沈霞是我的同学,我是不是也有通敌叛党之嫌?你是不是要抓我去拷问?用不用请我小姨姨夫亲自去你调查处的大狱里来保释我?!”
闫国民丝毫不为所动:“当年在广州的时候,你就和那些人走的很近,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萧瑜,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闫国民,你别太过分!”
萧瑜拍案而起,指着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他抬手制止。
只见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怀表,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嘴角隐隐露出一丝诡异的弧度:
“好了,一切到此为止,你可以走了。”
萧瑜一愣,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你什么意思?”
闫国民合上怀表,抬头看向她,轻描淡写道:“就在刚刚,临时特别法庭已经对第三批涉嫌通匪的罪犯进行了审判,现在应该已经在执行刑罚了。”
“什么刑罚?”
闫国民冷冷一笑,
“枪决,立即执行。”
“你!”
萧瑜猛地起身死死的盯着他,忽而转身,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办公室——
萧瑜这一辈子从未开车这样快过,她脚踩油门到底,紧握方向盘的手滑得能滴出水来,可她一刻也不敢松手去擦,双目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道路,几乎失去了聚焦,耳边砰砰砰全是自己如雷的心跳声。
她一遍遍的祈求着上苍,等一等她,一定要等一等她!
刑场隐约出现在前方,她心中再次燃起微弱的希望,又是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风驰电掣冲到了跟前,一个急刹车甩尾停下。
萧瑜打开车门跑了下去,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向那群端着枪杆,待命行刑士兵的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