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在想,苏联的冬天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那么严寒。”
今日二位新人在中山先生的肖像面前举行结婚仪式,而继承中山先生真正革命遗志的人还在莫斯科郊外破旧公寓里瑟瑟发抖。
《沪上时报》今早头版头条是江康大婚,次条就是康雅晴在苏联改嫁异国富商,明眼人都知道又是谁在造谣。
“萧瑜。”
霍锦宁非常罕见的连名带姓唤她,他轻笑着,很随意,也很坦然道:“我们没有选择了。”
“是啊,我们不想和北洋一同陪葬,却终究将自己绑死在了另一条船上。”
希望,今后的一切没有那么糟。
她低头笑了笑:
“聆姨和姨夫去南京后,我恐怕也要走马上任了。”
“什么任?”
“第一夫人的随行秘书。”
“原来当初你说许你职位的人,是聆姨。”
萧瑜不置可否:“不是你教我另寻靠山?”
她闭起单只眼睛,拿着空dàngdàng的酒杯比量着宴会厅某处,和美国海军上将相谈甚欢的那位红色旗袍的女士,从变形的玻璃望去,她脸上优雅端庄的笑容也是变了形的。